從教堂回來,薄靖司就直接去了片場,臨走前冷言冷語的交代,“我所有的衣服全部給我洗了,西裝熨好掛在衣櫃裏,這裏全部打掃一遍!”
頓了一下說,“記得,不要用酒店的服務員打掃,我需要隱私,你自己親自動手,如果我回來看到一丁點不滿意的,你全部重做,明白嗎?”
“明白!”她低垂眼眸,到底是自己的選擇。
他抿了抿唇角,走了。
卷起衣袖,時初開始收拾這裏。
其實從到這裏來以後,她基本上沒有做過什麼活,腰傷以後更是在床上不曾下床,他甚至還會為自己端茶送水,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照應,但越是如此,自己就越不該拖累他。
就像現在這樣也好,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身份被人故意扒出來,充其量是他身邊的女傭,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形象,但是如果是妻子,那……簡直不敢想象。
她真的不應該賭一時之氣這麼早出現的,更不應該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下就見了時夏和年牧遙,錯錯錯,一路都是自己的錯!
正在收拾起他的衣服,準備分類洗一洗的時候,門開了。
時初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就回來,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
結果從衛生間探出頭來,就看到言溪急匆匆的走進來,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正要出門的時候頓住了腳步,朝她的方向看過來,“你在幹嘛?!”
擰起眉頭,看她卷起襯衫袖口,手上還滿是肥皂泡沫,甚至臉上也沾了有,不免好奇。
“我在洗衣服。”她笑了笑,很自然的說。
現在,她幾乎是把言溪當成好朋友一樣看,所以對她的態度也很友善。
“洗衣服?洗什麼衣服,酒店有洗衣房,這些活兒不用你幹!”言溪說道,“等會兒薄先生回來看到你這樣,又該發火了!”
提到他,她的臉色黯了黯,旋即又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言溪是那麼睿智的女子,一眼就察覺出不對勁,“是他讓你做的?”
她沒說話,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天啊!他又抽什麼瘋啊!他不是很寶貝你的麼?怎麼又讓你幹這種粗活了!”簡直不能理解。
“也沒什麼,這是我自己願意做的。”她說,“總比做保鏢在外麵被人當猴子一樣的看的好。”
言溪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準是他氣性還沒消,等他消了氣就好了!”
看著她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言溪忍不住頓住步子,站在原地看著她說,“你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的跑了,他回來找不到你,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啊?”時初沒反應過來,她以為昨晚的事就算過去了呢。
“你不知道,我跟著他身邊五年多,從沒見過他那個樣子!怎麼說呢,就好像他的三魂七魄被抽走了一半一樣。他甚至動用了不少關係,最後是從鐵路購票係統查到你的吧?”言溪隻是知道他來自己的房間找過時初,至於後來的事,她並沒有參與進去,但是大致也了解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