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有備而來,對此也是誌在必得。”薄靖司點了點頭,輕歎一聲,“方競堯,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不過,我也沒把你當成敵人來看。”
他說話的時候,方競堯就一直笑,漫不經心的笑。
“不過……”頓了頓,他緩緩站起身來,背脊挺得筆直,“你打錯算盤了!你說的沒錯,查的也不少,不過你忽略了一點!”
“什麼?”方競堯愣了愣,下意識的問出口。
“我薄靖司要做的事,就沒有怕人拿捏的把柄,我既然敢把她留在身邊,就不怕有人查出她是什麼底細什麼身份,你以為就你能耐,就你能查的出來嗎?我不但留下來,我還會光明正大的把她留下來!”
說完,他轉身就走,一刻都不停留。
怔了片刻,方競堯嘴巴張得老大,“薄靖司,你瘋了!她現在根本都不是什麼大小姐了,你真的要用前程去賭?”
“誰告訴你我要賭?”薄靖司微勾唇角,“就算我要賭,那也是因為結局是穩贏的。我是操盤手,不是賭鬼!”
他自信一笑,推門出了包間,再不停留。
方競堯追到門口,頓住了腳步,他太了解這個對手,話說到這個份上,看來是沒有搏一把的必要了,不過,他真的很好奇,薄靖司會這麼瘋,把那個女人光明正大的留在身邊?
走出餐廳,他一邊走一邊撥出電話,“給我訂兩張明天回國的機票。”
——
時夏沒想到,自己三天沒回娘家,母親居然會親自跑過來,意外之餘,頗有點誠惶誠恐。
從小到大,她對母親都是言聽計從,在她眼裏,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多少也是懼怕的,怕她罵自己沒出息,怕她生氣起來的可怕樣子。
“媽,你怎麼來了?”勉強擠出笑容,心裏暗暗希望不是為了那件事來的,一邊吩咐傭人倒茶。
董芳也沒多說什麼,看上去臉色還很自然,坐下來喝了兩口茶以後,特輕描淡寫的問了句,“牧遙呢?”
時夏心頭一驚,表麵鎮定的說,“他去公司了,最近生意很好,而且聽說公公最近很重用他,自然是要賣力表現了。”
點了點頭,董芳道,“年家不比咱們家,他們家大業大,老爺子一大把歲數身體還很硬朗,把控著整個集團,不容易。牧遙想要博得青睞,最後拿到繼承權,也是要努力的。”
“是啊是啊。”時夏連忙笑著坐下來,靠著母親近了一點,“所以我讓他盡管去忙,怎麼說,我也要做個賢內助……”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明顯看到母親臉色不太對勁,趕緊改了口風,“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生意做起來了,能得老爺子青睞拿到繼承權,咱們家以後的生意和財源還不是滾滾來。我這個總裁夫人才算揚眉吐氣啊!”
果然,這一番話讓董芳的臉色陰轉晴,拍了拍她的手。
自己的女兒,焉會看不出來她的小心翼翼和忐忑,歎了口氣道,“小夏啊,媽媽也不是要逼你,媽媽一大把歲數了,這麼拚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以後過的衣食無憂?女人這一輩子,要靠男人,也不能全靠男人。牧遙有成就固然好,這咱們的公司就是咱們的,可千萬不能放,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