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上城的夜是奢靡而喧囂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從來不是某一個城市的專利。
酒吧裏多的是放縱宣泄自己情緒的人,尋歡作樂的人。
這廂,方巧推門進到包廂的時候,就看到時夏的腳邊已經放了半打空的啤酒瓶。
“天啊,你怎麼喝那麼多!”她趕了一篇采訪稿,所以來晚了點,沒想到她就喝了這麼多。
時夏掀了掀眼皮,掃了她一眼,嘿嘿一笑,“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快,來陪我喝一杯!”
“別喝了!”從她的手裏奪過酒杯放下,方巧揮了揮手,把邊上作陪的幾個男服務生給揮退,然後關上門,這才道,“你瘋了啊!叫了這麼多男服務生作陪,傳出去讓年家的人知道了,你還怎麼立足?”
“年家?”一揚手,她笑道,“年家隻知道催著讓我生孩子,還有一幫人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看我生不出孩子,孩子,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才多大,我才剛結婚,我壓力有多大!”
顯然,她是已經有些醉意了,胡言亂語的說。
好在這包廂是封閉的,不然讓有心人聽去了,那就麻煩大了。
“壓力肯定每個人都有的,你不爽他們的話,少見麵就是了,孩子這種事,是兩個人努力的結果,也不是你一個人急的來的。反正……反正你們還年輕,也許最近壓力大,過陣子你家年牧遙身體好起來了,也就沒事了。”
方巧隻能無奈的安慰她,這種兩個人的私密事,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時夏的心裏苦,卻又無處傾訴,現在,也就方巧知道這其中的個中奧妙,她便抓著方巧一個勁的說,“好起來,你知道嗎?我覺得他根本不是好不起來,根本就是心病!他的心裏,根本還惦記著那個時初!”
“不會吧?!”驚訝的說道,“瞎眼的都看得出,年牧遙根本討厭那個時初的,不然的話,當初又怎麼會跟你走到一起,哪兒還有吃回頭草的道理,更何況,還是他拚命甩掉的回頭草。”
“男人呢,說不準的,有時候就是這麼賤,也不一定?”歪歪倒倒的靠在方巧的身上,時夏迷蒙著醉眼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前兩天還跑到我家來示威。”
“示威?她膽子那麼大?”瞪大眼睛,方巧不可置信的說。
“是啊,還帶著你那個男神!”斜睨了她一眼,時夏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那個男神,來下聘禮啊,明著說下聘禮,結果拐走我家一間店鋪當什麼嫁妝。哼,又說什麼排場要比對著我結婚的時候來,憑什麼,你說憑什麼!”
方巧囁嚅了下,小聲的說,“那……怎麼說我家男神也是五屆影帝,結婚排場大,也是情理之中,這個……沒什麼奇怪的吧!”
“你還說!”嘟囔著,時夏不滿了,“你是來陪我,還是來氣我的啊!”
打了個酒嗝,她接著說,“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說我給你門門道道都鋪墊好了,那麼好的機會,你就是把握不住!巧巧啊,你知不知道,你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