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來這裏,隻是為了表現你有多能撒潑,多能無理取鬧,你已經做到了,可以走了!”冷冷的看著她,時初隻覺得自己的頭隱隱作痛,沒心思跟她閑扯。
“你說誰撒潑?”時夏冷笑,“全上城的人,誰不知道你時初是個刁蠻無禮,驕橫沒教養的女人,你說我撒潑?可笑!”
“就算我現在躺在這裏,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信不信?”坐直身體,她眼神中透露出威脅,更是做出要打架的姿態來,“你不是說我刁蠻無禮,驕橫沒教養嗎?那我也不用客氣,你想試試被從醫院裏扔出去的感覺嗎?”
說著,她的腳都已經踩到地麵上了。
“你——”時夏的氣勢登時就矮下去一大截。
她也隻敢動動嘴皮子,隻敢這樣叫囂兩句,但是動真格的,她不敢,她也打不過她。
下意識的往年牧遙的背後躲了躲,又覺得氣不過,拉了他一把,“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威脅我,也不管我!”
“我……”年牧遙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時初赤腳站在地上,手上的輸液管被拉扯的很危險,想要讓她別激動,但是自己的妻子又扯著自己的衣衫叫委屈。
他扭頭看了看時夏,抬手攬住她,這才看向時初道,“你別這樣,小夏現在懷著身孕,你別嚇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被年牧遙這麼一提醒,時夏忽然想起來,自己是有“免死金牌”的,頓時又牛氣了起來,站直身體往前走了一步,還挺了挺肚子,不無得意的說,“就是!你敢動我,那就是一屍兩命,你敢動我試試?”
年牧遙有些無奈,在身後拉了她一把,“你也是。我是幫你去公司看看情況,順便把數據整理一下帶回去給媽看,恰巧遇見——她暈倒了,這才送到醫院裏來,讓你都想到哪去了!”
“哼!”時夏哪裏肯信,本來,年牧遙就是她從時初手上搶過來的,她最怕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又撿起舊情,最關鍵的是,如果讓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保不齊當初的事……
想到之類,她轉身就往外走。
“小夏,小夏!”叫著她的名字,追了兩步。
時夏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他,又扭頭看了一眼時初,“現在我累了,我想回家,你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裏陪她,你自己選吧?”
頓了頓,不等他開口,又加了一句,“不過你也知道,我現在懷著身子,身體弱的很,保不齊在哪裏被擠一下撞一下,又或者摔一下……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這明擺著是紅果果的威脅。
年牧遙看了下時初,見她並不看自己,一臉淡漠的樣子,歎了口氣,追著時夏去了。
終於清靜了!
時初這才慢慢的,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一切,又恢複成死一般的安靜,壓抑的她透不過氣來。
悶悶的,胸口悶悶的,眼皮也有點沉重,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昏沉沉的。
——
片場。
薄靖司沒有告訴她,其實這場戲,拍的並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