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芬芳從來沒有看到過洛盛昌猙獰成這個模樣,頓時被嚇壞了。
她記憶中的丈夫,從來都是優柔寡斷的,在他的大哥洛盛海麵前,一直都懦弱無比,直不起腰來。
她每次看了,都恨鐵不成鋼,暗想自己當初怎麼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一點擔當都沒有。
而家裏的大小事,也一直都是她做主,這個男人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當初她提起讓他將洛氏集團據為己有時,他還猶豫不決,現在呢,嚐到了甜頭,還不是照樣發瘋了。
她心裏鄙夷,卻忍不住離他坐遠了一點,生怕他發起瘋來,禍及到她身上。
“好,都是你的,都是你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洛盛昌紅了眼,“洛盛海也不行!他要是敢把洛氏從我手裏搶走!我就讓他死!”
楊芬芳心一抖,不敢再跟他呆在一處,打開門就出去了。
白婕被警察帶走之後,秦墨寒讓人收拾了一下,就要帶著洛安寧回秦宅。
洛安寧猶豫了下,搖頭道,“我想去醫院陪著爸爸。叔叔他們”
她現在就覺得,叫出這個稱呼讓她非常惡心,“他們見這事兒失敗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怕他們再對爸爸不利。我放心不下。”
秦墨寒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已經讓人守在你爸爸的病房外麵,對進出人員嚴加防範。而且醫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一定會小心的。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而且你現在必須要好好休息。今天在醫院的時候,你肯定沒有休息好。你得先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能等到你爸爸醒過來。”
洛安寧也知道是這個道理,隻不過是心裏放心不下,見秦墨寒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堅持,彎腰就上了車。
秦墨寒也隨之坐了上去,和洛安寧坐在一起,司機發動車子,駛出了倉庫大門,保鏢們也隨後上了車,跟了上去。
回秦宅的路上,洛安寧始終保持著安靜,秦墨寒跟她說了兩句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男人轉過頭,借著微弱的燈光仔細留意著身邊小女人的舉動,看見她愁眉不展,知道洛盛海一日沒有脫離危險,她就不會真的放下心來。
而且自己的父親遭到了這樣的危險,做女兒的毫無辦法不說,就連傷害父親的仇人,都不能使之伏法,換成任何一個略有孝心的人,都不可能不失落。
洛安寧如此也情有可原。
這件事並沒有發生在秦墨寒身上,他並不能感同身受,自然體會不到小女人的心情,但看著她這麼失魂落魄,他心裏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他忍著心疼,憐惜的將洛安寧摟進懷裏,溫柔的在她額角印下一吻,“別這樣。你應該高興一點兒。”
“我不是說了,吉人自有天相,你爸爸一定不會有事的。”他認真而嚴肅的說道,“而且我也承諾過你,總有一天,我會將傷害過你和你爸爸的人繩之以法。真相總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洛安寧抬起頭,一雙眼睛水靈靈的,一眼不錯的看著他:“真的?”
“你還不信我?”秦墨寒就是受不了這個小女人這樣看她的眼神,語氣又溫和了幾分,“該屬於你的,總有一天會到你手裏,不過是時間早晚。就算是被人搶走了,也不能改變它是屬於你的事實。”
他的話溫和而堅定,帶著強大的信服力,看著她的眼神柔和溫潤,仿佛藏了萬千柔情在裏麵。
洛安寧不自覺的就臉紅了。
“我相信你。”
秦墨寒聽著她悅耳的聲音,看著她柔順的倚在他懷裏,心裏有著很大的滿足感。
“當然,我是你的男人。你不信我,還能信誰?”
洛安寧的臉更紅了,羞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倚在男人懷裏,臉頰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隔著西裝,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體溫和胸膛裏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擊她的耳膜,使得她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她微微抬起頭,偷偷看了眼秦墨寒堅毅的下巴,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心裏就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她打算回到秦宅之後,就將她姐姐的事情告訴他,並且對他坦承,她當初之所以答應嫁給他,一方麵是因為楊芬芳夫婦二人的逼迫,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她想要在秦宅找到她姐姐。
一想到她姐姐,她心裏就湧現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當初她姐姐一夜之間失蹤,消息全無,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有結果。
她爸爸就是因為姐姐的失蹤,情急之下才昏迷住院的,到現在這麼長時間,她還沒找到一點關於洛安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