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醫生,我們總裁他又有那種症狀了,您快來一下吧!”林秘書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焦急和擔心。
“好的,我馬上趕到。”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林秘書十分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沉穩,顯然是一個中年男人的標誌。
沉穩之中又不失沙啞,但是這種沙啞也並不顯得十分的沉悶,這是有別於那種頹廢的中年男子的地方。
在聽到了電話那頭的沈醫生的回答之後,林秘書趕緊掛斷了電話,隨後他邁著和之前比相差無幾的訓誡的步伐走到秦墨寒的臨時臥室之中。
呈現在林秘書眼前的仍然是和剛才那幅場景一模一樣的畫麵,而且從秦墨寒的表現來看,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老板,你別擔心,我已經給沈醫生打電話了,他馬上就會到的。”林秘書用著安慰的話語對半坐在自己床上的秦墨寒說道,她的語氣之中蘊含著一絲的擔心。
雖然這種情況林秘書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單絲每一次當秦墨寒表現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會感到無比的擔心。
她擔心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很有可能會隨時倒下去,並非對於利益和金錢的考量,而是從心靈的層麵出發去考慮。
很多時候,“秦墨寒”這三個字對於林秘書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這種存在甚至是支撐著她一直以來能夠走下去的動力和勇氣。
無法想象的是,一旦秦墨寒就此倒下的話,那麼林秘書的心靈立馬會產生無盡的黑洞,這個黑洞將會是很難去修複了。
轉過身去,走到洗手間內,對於這裏的情形已經早就了如指掌了。林秘書走到放毛巾的架子麵前拿起一塊白色的毛巾,將它打濕以後擰幹。
再一次來到秦墨寒的身邊,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額頭上麵的汗珠,試圖讓他感到好受一點。
但是秦墨寒額頭上麵的汗珠並沒有因為林秘書的努力而有所減少的跡象,反而,上麵的汗珠像是充滿了幹勁一樣繼續不斷地湧出來,而且頻率和數量比之前更快更多了。
看到這幅情景,林秘書是沒有想到的。去年已經過去的那些年裏麵,每次秦墨寒遇到這種情況時,隻要用站了熱水之後擰幹的毛巾擦拭額頭,上麵的汗珠就會變少。
這一下,可以看到的是,林秘書臉龐上的那股擔心的神情變得愈發打強烈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隻好等待著沈醫生的到來。
大概是看到了林秘書為自己所表現出來的擔心,此刻,秦墨寒艱難地將自己的雙眼睜得大一些,他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安慰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目光。
從秦墨寒眼中散發出來的目光直直地照射到了正在擔心的林秘書的身上,她意識到,自己的總裁是不太想讓她擔心。
自身已經處在了痛苦的境地,卻還要表現出一副樂觀的樣子。秦墨寒的這種優良的態度讓看在眼裏的林秘書萌發了一種想要哭泣的想法。
漸漸地,從眼角,冒出兩地晶瑩無比的淚珠,緊接著一直滑落到秦墨寒那無力的手上。
好像是喝到了甘露一般,秦墨寒用盡他那微弱的氣力抬起那隻沾著林秘書的淚珠的手掌,放到自己的眼前看了看。
宛如看到了令自己感到欣喜的東西,秦墨寒的那股笑容之中增添了幾分積極的意味,他看著自己抬起的那隻手,一直靜靜地笑著。
愈發地想要去哭泣,卻不想讓老板看到自己這副難堪的樣子。林秘書迅速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跑出了臨時臥室。
那清晰可聽見的跑動的腳步聲傳入了秦墨寒的耳朵裏麵,他沉重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掌,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臨時臥室的門。
慢慢地,來自林秘書的腳步聲聽上去越來越小,以至於最終消失了。
再一次,止不住的強烈咳嗽聲從肺部噴薄而出,一直衝出了口腔,重重地回響在這暖而暗的空氣之中。
仿佛是在演奏著樂章一般,緊隨那第一聲咳嗽聲而來的是密集的蘊含著痛苦的呻、吟,而且節奏十分的緊湊,這需要演奏者多大的功力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秦墨寒辦公室的門口響起了一陣稍顯急促的敲門聲。在自己的秘書室低聲哭泣的林秘書知道自己的總裁所非常需要的沈醫生來了。
她趕緊擦幹了自己臉龐上的淚水,然後走到辦公室門口迅速地打開了門。
“沈醫生你可算來了,快去看看我們老板吧!”似乎是在企求一般,林秘書用著焦急的口吻對站在門口的沈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