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楚,亞克等人看著都反射性地想要捂鼻子。
周圍,噤若寒蟬。
雷丁捂著鼻子直起身,放下手一看,猩紅的血染紅了掌心。
該死的瘋丫頭。
他捏著鼻子,赤紅著眼瞪著葉九涼,“瘋丫頭,你敢打我,今天我和你沒完。”
說著,他一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朝葉九涼揮去巴掌。
“嗬。”
嗤笑一聲,葉九涼輕鬆扣住他的手腕。
一提,一拉,輕輕一扯。
“哢嚓。”
對人體骨架這方麵,可是葉九涼強悍的領域。
“嘶。”雷丁白了臉色,痛得直抽冷氣。
隻是,這還沒結束。
葉九涼鬆開他的手,提膝,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雷丁不設防,整個人往後摔去。
四仰八叉,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雷丁。”其他隊員驚呼出聲。
戲劇化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就連一向麵無表情的安德斯也是愣在原地,眼神愕然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少女。
“就你這種貨色,還敢動勞資的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葉九涼抬腳踩住他沒受傷的另一隻手,俯身揪起他的衣領。
“你敢把林彥打得鼻青臉腫,勞資今天就要把你打得去整容。”冰冷的聲音,猶如寒窟傳來的魔音,一寸寸地將他凍結。
還沒從手臂脫臼的痛楚中緩過氣來,鐵硬的拳頭再次落在臉上。
一拳、兩拳,伴隨著冰冷的聲音一起落下。
“誰不自量力?”
“誰必輸無疑?”
“現在到底是誰上不了場你給勞資搞清楚了沒有?”
雷丁腦袋發懵,耳邊回響著“嗡嗡”的聲音,臉上的血跡不斷增多。
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變得濃重。
“瘋丫頭,你給我住手。”亞克反應過來,麵色駭人,急忙要去解救雷丁。
剛邁出一步,深若寒潭的冷眸望了過來,釘住他的腳步。
“我說過了我隻找雷丁,你們最好滾到一邊去,別忘了比賽期間打架,可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葉九涼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打蛇打七寸,這條規定恰恰是牽製亞克一行人最好的武器。
亞克臉色難看,轉眸看向安德斯,“隊長。”
再打下去,雷丁就要沒命了。
瘋丫頭年紀小,彪悍程度就連他們這些大男人看著都發怵。
要知道雷丁以前可是拳手,在她手裏都不到一招就秒了。
“這位小姐,人你也打了,請你適可而止。”安德斯冷靜下來,沉著聲音道。
“適可而止?”葉九涼冷冷的笑,甩開雷丁的衣領,慢悠悠挺直身板。
綁在手上的毛巾染著血,隨著她的走動,妖紅的血跡在地板上盛開鮮豔的花朵。
她質問道,“林彥他們讓你們適可而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知道適可而止一下,嗯?”疏冷的語氣泛著幾分嘲諷。
安德斯一噎。
“他,我就先收拾了。”葉九涼指著地上昏厥過去的雷丁,聲音冷然地道,“至於你們這些花孔雀的賬,就留到賽場上讓向天他們親自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