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容妃已回寢宮,是慕容辰一路悉心送回的。
“海棠,剛才有人來過麼?”容玥擔心楚靖寒還會再來,一回寢宮就迫不及待問。
“主子,沒有啊,剛才自皇上與你離開後,隻有我一個人。”海棠為她垂背的手,忽然聽了她的話停下,又仔細回想後說。
“我知道了,你一會兒與禦膳房人說,今晚備些好菜……”她對著梧桐鏡前,將頭發上的發飾一點點拆下。
“是,我馬上去!”海棠認真點點頭,看著鏡中美麗的人說,“主子,現在皇上對你可好了,你是不是想今晚與他……”
隻是話說出口,卻又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悲哀了。
這大概就是宮裏每個人擺脫不了命運,明知卻又故做已非司空見慣之事。
為什麼外麵姑娘能擁有的自由,處深宮人卻要狠心放棄?但是一旦放棄,就是一輩子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勝者永遠都隻有一個,可敗者,卻是除了那勝者的所有人,亦或是那勝者,其實也隻是一個最失敗的敗者而已。
慕容辰陪心愛人賞完花,就不得不去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
龍書案上擺置幾本奏折,都是近內關於邊防士兵軍費不足問題,可是如今國庫又緊張,如何是好?這些問題畢竟不是一天兩天,加上風影又彙報邊關蠻王又有異動。
所以現在他已身心疲憊,可是回憶起她那傾國傾城之笑,仿佛心裏所有煩惱已煙消雲散,皺緊的眉頭微微舒展。
這時門外王公公忽然大步流星的前來,麵上露著很沉重神色,像是有急事稟告。
“皇上,睿王爺,在門外求見,說是有急事。”慕容辰雖然心裏明白這番緊張進出,必然有重要事。但一起身卻又故作一副逼人之麵,並未當場責怪這位公公。
“宣!”慕容辰欲訓斥他的口忽然轉聲發號施令,
“宣睿王進殿!”王公公想到剛才失寸之舉,顧不得試去臉上豆大汗珠,立在大殿門威嚴的高呼,所有人都低頭恭敬給睿王行禮。
至盡頭,睿王已到達慕容辰麵前,還未行禮,他已從龍書案上走下來,背負著手,眼神直奔睿王臉上看去。
“臣弟拜見皇上,皇上吉祥。”慕容軒垂著頭,欠身做行禮說,步子不敢上前。
慕容辰見狀,退了左右,王公公最後也
知趣的擺著身子隻身離開。
“你我兄弟一場,現在這裏也隻剩下我們兩個,怎麼難道還客氣不成?”他扶著慕容軒的手臂,拉著他的手走到一扇窗戶前。
透著明媚陽光,地處極好地理位置,隻見偌大而深嚴的紫禁城已盡收眼底。
這到底還是皇宮,各處宮殿建造極為雄偉而精美,恰襯托出皇家人到位威嚴與肅重。
慕容軒看盡一切華美宮殿,似覺的沒意思,於是隨處在禦書房裏走走。
龍書案上正大光明擺置幾本奏折,禦筆上還有未用完的墨汁,硯台上還有些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