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的當值公公正在負責清點著各宮娘娘的份例,當今皇上的後宮位在妃位上的並不多,但是這有些時候難免也是會出現一些克扣的現象,那都是針對一些位份低,無子無寵的,畢竟那樣的嬪妃隻不過是冠有一個虛無的名頭,這在宮裏,沒有皇上的恩寵,那就是相當於守活寡,一輩子也是出不了什麼頭的。
“這不是海棠姑娘嗎?今個怎麼勞駕您親自來這一趟了,容妃娘娘的宮裏可是缺了些什麼,隻要容妃娘娘的一句話,奴才們馬上就讓人給容妃娘娘送過去?”
開玩笑,這容妃娘娘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心頭肉,縱然現在是沒有身孕,可畢竟多日來皇上的恩寵那可不是虛的,在宮裏做奴才的,那都得眼力界超高,不然這宮裏可是人吃人的,誰也保不齊明個誰會得寵,誰會失寵,得罪了誰,那都是沒好日子過。
“徐公公,我們家娘娘也沒什麼需要的,就是娘娘要的那盒珍珠粉和川貝母製造的胭脂,您是不是最近因為忙活著蘭妃的事情就將我們家娘娘給忘了?”
徐公公這一聽著眼前海棠的意思,心裏直直的就給打了個嘀咕的,畢竟看現在的樣子,倒像是海棠特意來向他們這內務府來興師問罪來的,這他好不容易混上個內務府總管的位子,若是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給砸了鍋,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哎呦,海棠姑娘,您也看見了,奴才這最近忙活的都大腳丫子朝上了,再說了,海棠姑娘您是容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容妃娘娘又是皇上捧在手心裏麵的可人,身份可是比我們這些奴才尊貴多了,容妃娘娘那邊的份例,我們這身為奴才的可都是從來沒想克扣過的。”
徐公公特意在海棠的麵前說上那許多的好話,還不是為了將來要通過海棠來討好容妃,這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好,隻要一天皇後的位子沒定,那這三個妃子就都是有平等的機會。
海棠聽著眼前的徐公公的意思,心裏自然是萬分受用的,畢竟自家小姐在這個宮裏的地位,在皇上心裏的地位,要海棠說,這未來皇後的位子必然就是自家娘娘的。
“行了行了,我算是瞧出來了,這番話估摸著是哪個娘娘身邊的人來一趟,你徐公公可是都要這樣說一遍的。”
深宮大院的生存法則不外如是,要說別人愛聽的話,要做別人愛看的事,除此之外,別無活路,其實誰天生下來也不是喜歡害人的,隻是這宮裏不光是個名利場,還是個巨大的墳堆,想要在墳堆當中尋求生路,也就隻好有兩條路,不是害人,就是被人害,想要獨善其身,想要明哲保身,除非是死人!
“海棠姑娘,您這麼說,可是讓奴才我傷心死了,您老人家仔細的想一想,自打容妃娘娘冊封以來,奴才我哪一個月不是將容妃娘娘喜歡的東西都給送過去的。”
要說這從前確實是,可如今闔宮上下都是將所有的注意力給放在了蘭妃的那個肚子上,這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招惹出了很多的事情,這孩子要是真生出來了,隻怕後麵的事情還多了去了,但是這些話,徐公公一個奴才可是不敢說的,有些話隻能做不能說,有些事也是如此,想要保命,就得學會先將嘴巴給牢牢地閉上。
宮中後宮形勢還不都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皇上喜歡了,誰都有好日子過,可有一樣,要是皇上不喜歡了,也是一句話的事情。自古以來,這些個後宮爭寵的嬪妃們都是為了那點虛無的寵愛而鬥的跟個烏眼雞一樣。
哪怕隻是一丁點帝王的憐愛,一丁點地位的高低,都是明麵上十足十的和氣,私底下都是恨不得將對方置之死地,這還是好的,若是不好的,明麵上互相看不順眼,真刀真槍的比劃著,自然,這也是極為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