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往日的懷舊感傷，而這個問題更像是考問般……
睿王的眸子動了動，甚至並沒有做思考，便就輕笑答道：“這個自然是知道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和睦友鄰，愛民如子，弟友如親，如此方能安定！”
慕容辰聽罷微微頷首，唇間帶著絲絲笑意，悠然開口道。
“你記得很清楚，甚至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錯！倒是朕，隻是知道大致的意思，卻早已經記不清原話了，想想便就覺得對不住父皇！”
隻是他說著這話，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冷冽……絲絲的危險氣息在整個屋內緩緩縈繞……
睿王聽罷麵色霎時間再次一變，血色全無，而身上的酒意也瞬間醒了大半……這才亦是道自己方才說錯了話！
便連忙起身，跪在了地上凝聲答道：“皇兄哪裏話……您日夜為國為民操勞，記不住這些久遠的話是難免的！倒是臣弟，整個裏沒有什麼事情，便就索性拿起來父皇曾經著的書，無事便就誦讀，隻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用得上，為皇兄分擔一絲的煩憂！”
說道這裏他便就低下了頭，話語中全然是尊敬，但眸中的寒意卻已凝成了冰！眸子定定的望著地麵，而身子依舊挺得筆直！
慕容辰在聽到睿王的這場“表述”之後，微微頷首，似是還算是滿意。
忙笑道：“嗬……朕方才不過隻是給你開個玩笑罷了！來，快起來！此時不過是你我兄弟之間，不行君臣那套！”說罷便就親自起身，將睿王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睿王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的暗淡，低聲謝道……
而接著二人複又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而方才的一切事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皇上的試探，沒有睿王的緊張，沒有兩人之間的猜忌……
“算算除了除夕那次，你已有一月有餘未曾在宮中用膳了吧，快吃飯吧，咱們酒待會繼續再喝，可好？”
慕容辰拿起玉箸，夾了一片月白色的薄藕片，放至睿王麵前的小盤子上，並輕聲說著……
睿王聽罷連忙點頭，不禁有些感動說道：“恩，著實有一月多謝了，沒想到皇兄連這都還記得。說的一點沒錯，縱然睿王府廚子的廚藝皆為上等，但若是較之宮中的餐食，總覺得仿佛還是少了些什麼……”
“少的應該是味道吧……”慕容辰望著他沉然道，聲音中帶著絲絲的沙啞……眸中中夾雜著看不懂的情緒在內……雖然他知道，並不是的……
睿王一愣，不由抬頭望著皇上，顯得有些意外他所說的此話，但沉吟了片刻後，卻是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隻是著實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懂……
沒錯，就是味道……熟悉的味道，在這宮中生活多年留下的記憶與印記……縱然是別的地方再好，也終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