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雨後的樹林中,發出點點的光芒。
顧司爵的瞳孔倏然放大,在懸崖下一棵大樹邊上,有一點火紅的光。
“繩子。”
一邊的人將安全繩遞給了他,顧司爵快速的綁上繩子然後朝哪個紅色的光方向躍去。
他下降的速度很快,不過才兩分鍾便來到崖壁上凸出來的樹冠處。
小小的紅色珊瑚手串掛在樹枝上,太陽一照就發出點點紅光。
顧司爵心緊縮在了一起,他伸手拿起手串又快速的往下降了一段距離。終於在大樹的根部看到昏迷不醒的蘇雲今。
她衣衫破得不成樣,臉上與身上都留下些許的傷痕,盡管昏迷,雙手卻依舊緊緊的抓住樹幹。
顧司爵慢慢的靠近,伸向她的雙手竟抑製不住的顫抖。
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入懷中,感受到她冰涼的體溫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蘇雲今恰好也醒了過來。
她先是費力的睜開雙眼,然後才使勁的眨了眨,看到抱著她的人臉上露出一抹笑:“四叔,您來了。”
顧司爵陰著臉,發出一聲淡不可聞的嗯聲。
蘇雲今笑了笑,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主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我就知道四叔你會來的。”
在大巴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她撿到了她的手串,同時大巴也已經落了下來。
情急之下的她正巧看到了崖壁上伸出來的樹枝,便來不及多想的從大巴裏撲了出來。
也多虧她從小就被顧司爵訓練著,不僅有不錯的身手還有臨危不懼的性格,所以才能在那樣危機的關頭準確的抓到了唯一的求生點。
她落到樹冠上後因為重力的關係往下滑了一段距離,最後才砸在樹幹上暈死過去。
顧司爵垂下頭,看著懷裏的人:“你是想讓我殺了白夜?”
蘇雲今一驚,她仰起臉搖頭:“四叔這不關白大哥的事,是我的問題,你不要怪罪他好不好?”
她的話讓顧司爵更不悅,臉色越發的可怕了。
蘇雲今咬住牙,在他懷裏不安分的動了動。
顧司爵低下頭,臉上寫滿了警告。
她沒有躲避,而是直迎上了他的視線,伸出傷痕累累的手掌捧住顧司爵的臉,將有些幹裂的紅唇覆了上去。
不同於早上被逼著早安吻的蜻蜓點水,而是用那生澀的吻技啃著他緊抿的薄唇。
顧司爵眼中盛滿了危險的光芒。
如果不是雙手抱著她,他早就將她按在懷裏好好親個夠了。
一吻罷,蘇雲今才麵色通紅的將臉埋在那堅硬的胸膛中:“你答應過我不會胡亂責怪白大哥他們的,身為我的男朋友不能說話不算數。”
顧司爵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可以對所有人狠,甚至包括他自己。
但唯獨不能對她的要求無動於衷。
她是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沒有得到顧司爵的回答,蘇雲今揚起頭露出一抹甜膩的笑:“那我就當四叔答應了哦?可不準反悔,誰反悔誰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