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正是夜最黑的時刻。
南暮獨坐在客廳,看著牆上的秒針嘀嗒嘀嗒的走著,醫生的話猶言在耳:“直腸癌晚期,如果選擇放棄治療,你最多隻有兩年。”
“嗬!”
南暮笑容慘然,握著手機的手指指節泛白,從醫院回家她就給他打電話,想叫他回來吃飯,想告訴他,她生病了。
電話接通,他的聲音穿過手機,冷漠殘酷:“我說過,除非你要死了,否則別給我打電話。”
她所有的話語全部卡在喉嚨裏,久久的,直到手機那頭陷入死寂,淚一顆顆滑落臉龐,她一遍遍狼狽的抹去。
“哢噠!”
門被推開。
男人搖晃著身子走進來,南暮急忙起身迎上,攙扶住他:“怎麼喝得這麼醉?”
男人抬眸正對上女人哭得紅腫的淚眼,眉頭一擰,眼中盡是嫌棄:“怎麼,我一回來你就哭喪個臉,是嫌棄我沒那個男人能滿足你?”
“你說什麼啊?”
南暮不懂。
下一秒,顧少擎已經撲過去狠狠的吻住她。
“唔……”
酒味彌漫而來。
南暮下意識的掙紮。
“砰!”
整個身子被狠狠撞在門上,後腦生生的疼。
“你幹嘛?”
南暮雙手無助的推搡,男人手已經探入她的衣服,粗暴的揉捏著她的身體,掌心炙熱,仿佛要把她給融化。
“嗤啦!”
衣服被撕開。
男人炙熱的吻落在女人白嫩的頸脖上,留下駭人痕跡。
他醉了,也瘋了。
如果沒醉,他又怎會碰她。
就在這客廳,大門都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肆無忌憚的掠奪女人所有的甜美。
寂靜的夜裏。
曖昧的氣息還徘徊在客廳未去喘息盈滿客廳。
南暮被折磨得筋疲力竭,最後癱軟在沙發上。
顧少擎搖搖晃晃的起身,走進臥室,拿出緊急避孕藥,扔到南暮的身上:“吃下。”
“少擎。”
南暮掙紮著起身,白嫩的肌膚上盡是男人留下的曖昧痕跡。
“快點。”
男人眼神中隻有冷漠,仿佛剛才的占有,是施予南暮的恩惠。
“少擎,我不想吃藥,我想跟你生個孩子。”是啊,我想死前給你生個孩子。
南暮聲音低柔,望著顧少擎的眼神滿是憧憬,嫁給他的時候,就幻想過將來給他生孩子的場景。
那時候南振國還在,拉著她的手跟她說:“南暮啊,以後有少擎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跟他好好的,過一輩子啊。”
她說好,她還笑著跟父親說:“爸,你就放心吧,我會幸福的,我還會給少擎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個。”
“好,好。”
南振國是帶著笑容走的。
誰知道,她陪不了顧少擎過一輩子了,所以一定要給他生孩子,讓孩子代替她陪他。
“嗬!”
顧少擎冷笑:“給我生孩子?哈哈哈……”
他像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仰頭大笑。
“少擎,你忘了你答應爸的,我們會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繼承屬於我們的一切。”
南暮聲音柔柔,還伸出手去拉顧少擎,企圖讓他坐下來聽她說。
“放開我,你這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給我生孩子?”
顧少擎一把甩開南暮的手,捏起她的下巴,瞪著南暮。
他眼底冒著怒火,耳邊還仿佛回蕩著柳青青的話:“南暮懷孕了,我看到她去醫院,還做了孕檢,剛好一個月。”
一個月?
他已經兩個月都沒有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