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亦寒打量了幾秒，越看越滿意。
將衣服遞給石磊，囑咐他仔細收好，這才對蔣心媛道：“對了，你剛才說薇薇怎麼了？”
很多時候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會被瞬間瓦解。
蔣心媛也一樣，她原本很篤定顧亦寒聽到真相以後會很生氣，可是現在看他一副處處為伍薇薇考慮的樣子，說不準轉個頭就又原諒了她。
沒準回頭還要和她為了告密者算賬，並且會因此心生厭惡。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她就再也沒有辦法接近顧亦寒，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她不能做。
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蔣心媛不動聲色的笑著道：“我是說薇薇有事瞞著您。”
黑眸微眯，其實顧亦寒也感覺到了，伍薇薇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極力掩飾，但眉宇間似乎總有一絲憂鬱，像是在害怕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好幾次，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顧左右而言他。
顧亦寒舍不得伍薇薇逼的太緊了，所以她不說他也不逼問，反正人就在身邊，跑不了。
不過，既然蔣心媛特意來找自己，應該是事情到了已經無法控製的地步。
顧亦寒眯了眯眼，示意她繼續：“什麼事情瞞著我？”
電光火石之間，蔣心媛已經想好了後路：“顧總有所不知，上次您給薇薇過生日的時候的都是白玫瑰和粉玫瑰，其實她最喜歡的是香檳玫瑰。不過薇薇怕您覺得她事多，所以一直沒有和您說清楚。”
顧亦寒有一瞬間的錯愕，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他明顯感覺蔣心媛的氣場和剛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了想，蔣心媛是伍薇薇的朋友也沒必要在這裏故弄玄虛，或許真的就是因為玫瑰花的事情。
想到不久前他還讓人將不同顏色的玫瑰往伍薇薇哪裏送，現在看來這樣的舉動似乎吃力不討好。
緩緩在椅子上坐下，顧亦寒慵懶的靠在軟椅上：“知道了，多謝你提醒。”
見他似乎沒有懷疑，蔣心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放心，勉強扯了扯嘴角：“不客氣，隻要能幫到顧總就好。”
說到這裏，顧亦寒也想到了什麼，微微挑了挑眉：“既然你和薇薇是好朋友，能幫我一個忙嗎？”
這次意外的換成了蔣心媛，她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能有機會和顧亦寒多接觸，她求之不得，哪怕是為了伍薇薇。
她說道：“顧總有事盡管吩咐，我一定義不容辭。”
顧亦寒笑了笑，臉上堅硬淡漠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些許：“談不上吩咐，不過我希望你能替我多照顧一下薇薇，她比較迷糊容易犯蠢。”
明明是算不算好聽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有一股寵溺的味道。
蔣心媛臉上的笑意僵在了嘴角，片刻之後又不著痕跡的隱去：“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薇薇，請顧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