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薇薇盯著他領口的襯衣，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心裏的緊張已經達到了頂點，似乎隨時都能呼之欲出。
“怎麼？不願意？”顧亦寒殘忍的笑著，眼中明明有怒火，口氣卻依然平靜。
伍薇薇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向他證明。
女人的手冰涼，碰到他下巴的那一刻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顧亦寒不動如山，冷漠的眉眼如同一副雋刻的畫，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伍薇薇的手僵硬的摸上了他領口的第一顆紐扣，麵色變換不停，最終還是顫、抖的把紐扣解開，露出裏麵精壯的胸膛。
其他的眼眸裏陡然爆發出一陣寒意，顧亦寒一把抓住了伍薇薇還要繼續往下的手。
被他忽然抓住，伍薇薇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有疑惑也有稍縱即逝的解脫。
“夠了……”他冷冷一聲嗬斥，把麵前懵懂無知的女人用力的甩開。
顧亦寒的力氣太大，伍薇薇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身體向後一仰，後背撞在了麵前冰冷的茶幾上。
尖銳的疼痛仿佛從脊骨裏麵傳來，她好看的眉皺起。
可下一秒，伍薇薇就知道了什麼是比這種疼還要疼的滋味。
顧亦寒猛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打量者跌落在地上的女人，眉眼裏盡是不屑：“伍薇薇，你還能更賤一點嗎？”
他厭惡的拍了拍剛才被她碰到的地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自甘墮落的女人，讓你取悅就取悅，難道你沒有一點自尊心嗎？”
伍薇薇蒼白著一張臉，眼中盛滿了淚水：“可是，不是你……”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顧亦寒看著這樣的伍薇薇，不僅沒有任何的憐惜，反而覺得她無比做作。
“閉嘴。”他嗤笑一聲：“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果然和你那個媽一樣，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是不是不管今天向你提出這種要求的人是誰，隻要可以幫助你的，你都會答應？。”
伍薇薇的母親，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平時看不見摸不著，卻永遠也不會消退。
不是不知道顧亦寒始終對自己的母親心懷芥蒂，但是伍薇薇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滿含羞辱的話。
她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其實在你心裏，一直都是恨著我母親的對吧？”
“是又如何？”顧亦寒並不否認。
如果不是伍薇薇的母親，他的家或許現在還完好無缺，而他的母親，也不會帶著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伍薇薇淒然的笑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留在身邊？”
她瘋了一樣去推顧亦寒的胸膛，男人的腳步很穩，並沒有被撼動分毫。
伍薇薇哭著捶打他，眼淚撲簌簌的落下：“顧亦寒，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到底有沒有？”
“夠了……”他抓住伍薇薇的拳手，眼中赤紅一片：“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麵前提你母親，否則……”
否則什麼並沒有明說，可彼此卻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