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心媛離開之後，顧亦寒解開了身上的襯衣紐扣，查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勢。
手臂上和肩膀上都是淤青，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眼神漸漸變得冰冷，到底是誰敢暗算他？如果讓他知道，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喝了一杯溫水，顧亦寒躺在沙發上休息，情緒緩緩恢複平靜，思緒卻有些飄遠。
五年前的回憶和今天的事情交疊，顧亦寒也沒辦法再冷著蔣心媛，對於她，他真的很愧疚。
是他對不起她，沒有遵守五年前的承諾，沒有等她，反而愛上了伍薇薇。
隻是，今後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蔣心媛，他暫時還沒有頭緒。
沒過多久，蔣心媛已經抱著一大堆的食材回來了，說道：“顧總，這裏條件有限，就先委屈你了。”
顧亦寒微闔眼眸，掩去眼中的一切情緒，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沒事，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才對。”
“都說了不用和我這麼客氣。”蔣心媛一笑，抱著食材往廚房裏走：“我先去做飯，顧總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好。”蔣心媛點了點頭。
廚房和客廳是連著的，從顧亦寒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蔣心媛在廚房裏來回忙碌的身影，五年前她根本就不會做飯，每次做飯的時候，都把廚房弄的咣當做響，簡直就像是打仗一樣。
沒有想到，才五年時間，她就已經將做飯的技藝，掌握的爐火純青了。
看來，當年的小女孩，是真的長大了。
因為是感覺到了顧亦寒的注視，蔣心媛忽然毫無預兆的回過頭，正好和他的目光相撞，嘴角微微上揚，甜美的一笑。
飯菜很快便做好了，是簡單的兩菜一湯。
蔣心媛走過來準備扶顧亦寒過去，他卻坐著不動。
顧亦寒伸手按住了她，目光深邃滿含深意。
蔣心媛被她盯得有些發毛，正在暗自揣測是不是事情敗露了，結果就聽顧亦寒意味不明的道：“五年前的事……”
蔣心媛神色一震，立刻豎起了耳朵。
顧亦寒抿了抿唇，既然話已經說出了口就不會半途而廢，他幽幽的道：“五年前的事，我還欠你一句謝謝，以及抱歉。”
這還是顧亦寒第一次，跟她提到五年前的事情。
蔣心媛怔了一下之後，很快便反應過來，她低垂著眼眸，臉上的哀傷恰到好處：“我還以為顧總已經不記得了。”
“不是不記得了，隻是……”顧亦寒連忙否認，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他困擾的事情，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蔣心媛見顧亦寒說到一半不說了，怕他不再提這件事情，於是她抬起頭，決定主動出擊，她問道：“既然顧總什麼都記得，為什麼對我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也許因為太過急迫，她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自己的分寸，但是顧亦寒因為違背了五年前的承諾，不能再為她負責而感覺到愧疚，所以也沒有計較。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因為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