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淳德“哼”了一聲:“不吃不喝,她倒是想成仙了?”
“唉,奴才也說啊,這不吃不喝也就罷了,皇貴妃身上還有傷呢,萬一感染了傷口就容易留下傷痕,這可如何是好?”沈六兒也是個急性子,“皇上,您……要不去看看皇貴妃?”
聽沈六兒說了一大堆廢話,上官淳德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站起來道:“她要用這種方式抗議就隨她去好了,留下傷痕是她吃虧。”想到她的屁股萬一真的留下傷痕了……上官淳德居然笑了出聲,“有個隱疾的妃子,朕也覺得挺新鮮。”
這……沈六兒聽了不禁咋舌。皇上嗜好隱疾?自己跟在皇上身邊好些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說……
見上官淳德往外走,沈六兒忙尾隨而去:“皇後娘娘派人來吩咐奴才,說中宮準備了晚膳,等著和皇上一起用膳。”
“都這個時辰了皇後還等著朕?”上官淳德訝然,“你怎麼不早點跟朕稟告?”
“是皇後娘娘的意思,說皇上在忙不便打擾,等皇上忙完了才容許奴才稟告。”
上官淳德微微一笑:“皇後既然如此有心,朕又怎麼好意思拂她的意呢?”
帝王帶著一行人沿著宮道逶迤而行,一路默然。
春的氣息散發著淡淡的青草氣息,有點香甜。微風拂在臉上有些說不出的熏暖。上官淳德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麵,自覺好笑。
沈六兒緊跟在後頭分明聽到他在笑,心裏陣陣發顫:皇上的性子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一會兒嗜好隱疾一會兒自個兒樂嗬……敢情是剛掃除了許孫個叛國內奸心裏高興的?
中宮紀媃穿著一身素雅的常服,衣裙上是一朵朵碩大的玉蘭,栩栩如生,好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
聽說皇上來了,紀媃忙迎出來:“臣妾參加皇上。”
上官淳德一把扶著她:“皇後多禮了,這裏沒有外人,跟朕就不必見外了。”
紀媃的手被上官淳德穩穩地握在手裏,心裏一陣暖流,從昨晚開始,她就是她的女人,與他並肩站在至尊的位置,一起俯瞰天下。他是溫柔的,昨夜事後問她難不難受,今天忙完了事務就過來用膳。能嫁與這樣的男人,紀媃夫複何求?
在進宮之前,紀媃是有顧忌的,畢竟許家的勢力不容小覷,許如初她是見過本人的,簡直可以用驚為天人形容。許家一直不讓許如初露麵就是盤算著後續,她多怕入宮後會受冷落。幸好,老天有眼,許家罪無可恕滿門抄斬,留下勢單力薄的許如初,相當於落敗的麻雀,折騰不起什麼。
上官淳德溫言道:“今日是各宮妃嬪向你請安的第一日,一切都順遂吧?”
紀媃在他身邊坐下來:“各宮妹妹都來請安了……隻除了……皇貴妃。”她見上官淳德動了動眉頭,又添了一句,“臣妾聽說皇貴妃去禦書房見皇上了,許家……許家出事了,她的心情臣妾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