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人間血色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南鬥聖拳
小布什，紅星爾克深吸了口氣，揮著手道：“就如那些絕世天才或者超級變態都有過兒童期或青春期的特殊經曆一樣，Thouther的拳法和性格，全都源於那個獨特的時光。
童年以及少年時期的Thouther，毫無疑問是幸福的，盡管學武對於任何一個、哪怕再怎麼天才的人來說，都是一件艱辛痛苦、枯燥乏味的事。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名為師徒，實則情同父子的Thouther和他的師傅，那充滿溫馨的生活。”小布什的眼睛裏充滿了一種陶醉的神色，很欣然他也喜歡那種生活。
“Thouther的武藝突飛猛進，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天賦以及嚴酷的訓練；更為重要的是，變得更出色以回報師父給予的溫情，他那發自內心的願望，那種真摯、強烈的感情。於是他的雙拳一往直前、無堅不摧，到達了可以繼承鳳凰拳的地步。而他們師徒的命運，也走到了分叉路口。“”小布什的眼睛裏閃過一種瘋狂的光芒，羅道天見了竟然有點心寒，一個正常人絕對無法想象那種光芒是多麼的刺眼，是多麼的瘋狂！
““隻要擊倒最後的對手，我便是鳳凰拳新的繼承人了，奧加老師一定會感到欣慰的。”懷著這樣的希望，使恩師高興的願望驅使著Thouther，用出了他最強，最厲害的招數。那最後的對手根本無法避開，一個回合就被徹底打倒。”小布什笑了一下，對著羅道天道：“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沒錯，倒在他手下的那個正是他最敬愛的師父，因為他的拳已然快極狠極。快到一經擊出，便再也無法收回；狠到一旦命中，便再也無可救藥。而這些，卻又是秉承一顆純真之心，這顆心所奉獻的對象，便是眼前倒在血泊中，自己親手擊倒之人。若說這是罪，那也是純真所犯下的過錯。
話不可說盡，勢不可去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小布什忽然說出了一段頗有哲理的話，看來對此事是深有感慨了。羅道天忽然覺得這個北鬥神拳的確很成功，至少這個Thouther的形象塑造的的確成功。現在的羅道天已經恩能夠看到Thouther形象在自己的眼前直飄忽了。
“但這實在不是Thouther的錯，是鳳凰以死亡宣告新生的規則太殘酷；更是他恩師的失誤。是的，奧加老師的確是一位慈祥長者、一位偉大的老師，為愛徒毫無保留地付出溫情，甚至自己的生命，這些都讓人感動。但他實在錯了，盡管他最後欣慰地閉上了眼睛，但他卻誤了他愛徒的一生。
那麼一個從小過著隱居生活，不諳世事的純真少年，在親手殺死唯一的親人之後，卻又教他怎能不逃避，怎能沒有罪惡感；他又該如何麵對，如何承擔？
悲劇，何等相似……隻不過導演這一幕悲劇的，不是什麼時代洪流，而是奧加本人，他盲目地認為武功合格，就可以進行這血的儀式，卻忘記了他的愛徒還是一個未涉塵世的孩子，心理上遠遠沒有成熟。Thouther眼中的極星十字星，原本是少年純真明亮的靈魂之光，卻蒙上了血汙而從此黯淡。
於是在從隱地走向世間的年輕鳳凰身上，有些東西被永遠埋葬，而另外一些東西，則是永遠地破碎了。
而在這之後呢。
南鬥六聖的身份，讓Thouther獲得高高在上的權力地位，或許這些能使他暫且轉移注意力。而鳳凰拳是他和恩師之間唯一的聯係，所以他勇猛精進，愈發強大。自稱聖帝，要憑一己之力讓世間皆臣服於南鬥之名。
隻是，Shin和Rei可以每日陪伴伊人左右，Yuda可以目睹世間的美麗，Shuh可以看得到孩子的光明。隻有Thouther，他的愛已被他親手葬送，已經永遠沒有得到回應可能的情感，痛苦蔓延得無邊無際。
於是他再也無法對別人付出感情，於是他對世間的一切都冷酷如冰。情深之極和無情之極，這矛盾煎熬讓他自身變得無比強大，也使他的人格扭曲。而親手弑師的罪惡感讓他一直逃避，終於試圖用一座宏偉的陵墓埋葬恩師的軀體，和自己的感情。
當然這項工程需要一批忠實的部下才能得以實現，於是便有了聖帝軍，這幫嚴格說算是監工的軍隊，所以從這放賣弄來說，Thouther還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同樣他是偏執的，他知道自己的雙手已經被血玷汙，那麼就抓那些無辜孩子，用他們無暇的雙手來構建他師父的陵墓。哪怕這讓無數孩子們受著他當年的痛苦，造成無數的家庭破碎的悲劇。
但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的內心始終被對師父強烈之極的愛和敬意所占據。誰若是阻止他表達對師父的感情，便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所作所為都是邪惡之事，他自己卻認識不到了，一切都是以愛的名義。而這世間，又有多少罪行假愛之名而行？”小布什閉上了眼睛，聲音裏竟然隱隱帶上了一絲哭腔：“死亡，才是對他的雙重救贖。償了他因純真所犯的不可寬恕的罪行，銷了他因純真而自我背負的苦痛煎熬。留下的隻有浸透鮮血和眼淚的，倒塌的十字陵廢墟。
想要埋葬一個人的感情，等於埋葬他的生命。而留給我們的，唯有一聲歎息。這是一個原本有著無限可能的絕頂人物統一南鬥，壓倒北鬥，卻毀於自己的強烈情感。宏偉的十字陵，最終成為廢墟，埋葬了南鬥兩代的三位大師，黯淡了南十字軍旗，從此南鬥不再與北鬥交相輝映。
一個絕世無雙的天才、一個高貴孤傲的戰士、一個純真深情的孩子、一個冷酷無情的暴君……當這些都統一於一個人的個體，這個人便注定要被銘記。
隻看他的一麵是不客觀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人們對他的恨意，對他的憐惜，重要卻也不那麼重要。因為生死天理已定，而善惡公道自在人心。
那麼就拋開是非爭論，借用一句話，作為這一代宗師的墓誌銘。
“情深不壽，強極則辱””小布什歎了口氣，Thouther的故事是他最喜歡的一段，這個人最有爭議，但是實力卻又不容置疑，這不得不說作者的藝術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此時的他心還沉浸在Thouther的故事裏，半晌沒從中走出來。
羅道天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對一個小說中塑造的故事會有這麼大的感情。小布什看了他一眼，看了半空中陪著幾個人玩耍的猴子，臉上明顯有了一種奇怪，羨慕，嫉妒等情緒糅合道一起的神色。他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心裏的想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嘴裏卻問了羅道天一個問題：“你知道北鬥和南鬥拳法之間最大的不同嗎？”
羅道天搖了搖頭，的確他看漫畫，他也知道小布什說的這個南鬥，當年他也喜歡過南鬥，不過卻是南鬥水鳥拳Rei。所以他誠實的道：“我不知道。在這個故事中我隻喜歡南鬥水鳥拳Rei，以前年齡還小的時侯我隻是單純地被Rei的華麗外表所吸引，直到長大以後，我才看到的是Rei身上那平凡、真實的人性光輝。”
羅道天明顯對這個Rei也很喜歡，所以說到他的時候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我喜歡Rei的拳法。如果說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Rei的拳法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華麗。盡管那個健次郎曾經說過，托奇是擁有北鬥2000年最華麗招式的人，空中戰乃其精髓之類的屁話，不過在我看來，托奇的一招一式，更多的是優雅；而隻有Rei的水鳥拳可稱華麗。至於空中戰，絕沒有第二個人如同Rei這樣，可以毫不費力地奪去觀眾甚至是對手的靈魂。應該這樣說，我是因為Rei才開始著迷於南鬥聖拳的。”
羅道天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一本小漫畫竟然也給自己留下了這麼深的印象，不過他怎麼能忘記當年在葉家藏書的地方，自己是如何的一夜一夜的攻讀著一本本讓他著迷的小說，漫畫？滿以為當年自己不經事，看過的東西現在都該忘記了，而沒想到今天記憶的閘門被打開之後，他才發現如流水般淌出的記憶是那麼的深刻和清晰，畢竟當年那可是自己第一次用心去做事情。而隨著自己的閱曆的增多，對於當年很多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是啊，切割流！！！比起健次郎動不動就爆人肚皮爆人頭來，當年沒有哪個不想有這麼一手空手切肉的本事吧。在分析水鳥拳之前，讓我先來給你說說南鬥切割流的奧秘吧。”小布什忽然接過了話頭，很顯然他似乎也猜到了羅道天對於北鬥之拳的認識都是源於兒時的記憶，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修煉者，除非是他自己這樣的科學狂人，不然的話還是很少有人會在漫畫而不是修煉上花出大把，大把的時間的。
“而在說南鬥切割流的奧秘之前，你首先要知道的是，北鬥和南鬥最大的區別在於，北鬥內外皆修，而南鬥則是專修外攻。這說起來就像是你們東方和我們西方。對於炎黃，對於你們東方這個神秘的國度，你們就像是內外兼修的北鬥，數千年來一直領導著整個世界的發展方向，而我們很難在同樣的起跑線上追上你們，所以隻能選擇這種方式，是的，有選擇的放棄，現在的我們發展的力量就如同是畸形的，如果還不改變的話就會如同南鬥一樣，被北鬥的一個家夥給慢慢的消滅掉。”小布什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
“哎，好多年沒有人聽我這麼羅嗦過了，難得的是你不覺得我像是在做夢，這讓我有一種表達的欲望。我們還是先述說下南鬥聖拳吧，南鬥聖泉，乃是主外的拳法，這一點這不單單表現在它的破壞方式上。事實上光憑肉掌、手指，怎樣也不可能把人切得如此幹脆利落、整整齊齊的。
南鬥聖拳斬斷萬物的奧秘，就在於“真空波”。扶桑傳統的說法叫“鐮鼬”，即引起空氣的高速振動來形成衝擊波，以此產生極為可怕的破壞力。而使得空氣能高速振動的源頭，那無疑就是南鬥強者們的身體了。這也正是頂尖外家功夫的體現，剛猛、迅捷、狠辣。
所以南鬥的高手們用的是外氣，是空氣的力量；而北鬥的高手們，都是自己發出鬥氣，有“轉龍呼吸法”、“鬥勁呼法”之類的內家氣功法門。”
羅道天像是也來了興趣一樣，微笑著追問了一句：“那麼牙大王呢，他不也是號稱“華山鋼鎧呼法”的氣功大師麼？”“切，”小布什不屑的撇撇嘴：“那丫的氣功隻是拿來強化防禦力，無法像北鬥神拳一樣內氣外發，所以隻是偽科學。他那半吊子強化身體根本就擋不住南鬥聖拳，可惜他沒機會嚐試，健次郎一記聖劍，不，是岩山兩斬波，就送他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