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死我了,輕點,你輕點兒……你要殺了我嗎,別擦了,痛死我了……”
香城市仁和醫院,一間特級病房內,塞維利亞趴在床上,讓護士給她擦藥。沾了點消腫止痛藥的衛生棉觸及肌膚,隻是輕柔的觸碰,就痛的她差點暈過去。
護士為難極了,遇到難伺候的病人,沒遇到這麼難伺候的,眼巴巴看著主治女醫生。
女醫生是司徒雪,剛收治塞維利亞不久,她已經知道這位病人的身份不一般,很小心的應付著,“公主殿下,你的傷非常嚴重,必須整體擦藥。外敷,然後配合內服活血散瘀的藥,才能短時間內消腫。不然的話,我想很可能會進一步惡化,明天一早也許會水腫也說不定。”
塞維利亞嚷嚷了起來,“不,我不要水腫,我不要惡化,我要你馬上把我治好。你是不是庸醫呀,你是不是草包醫生呀,難道你就不能用不痛的方法治療我嗎?還有,我這麼一直趴著,你覺得我會不害臊嗎,你快點給我擦好藥,讓我休息!”
之前被那個叫什麼林正義的儀征劈裏啪啦的暴打,塞維利亞好不容易堅持到救護車來了,趴在擔架上上了車子,一路上顛簸,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終於到了醫院,沒想到還要受一通罪,怎麼都忍不了了,“你趕緊給我治好,不然的話,我要找你麻煩,找你們醫院的麻煩!”
“喲嗬,口氣挺大的嘛。”調侃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火炎炎到了。
司徒雪和火炎炎因為林旭的關係,已經非常熟悉了,“火炎炎你怎麼來了?啊,瞧你這身衣服,警服。我倒忘了,你是警察,是來辦案的吧。”
火炎炎笑語道:“是啊,我來給受害者錄一下口供。沒想到她的主治醫師是你,看來你是這家醫院創傷科的權威了。”
司徒雪說道:“在醫術方麵呢,我從來不自謙的。”
火炎炎指了指塞維利亞,“她的傷怎麼樣,重不重?”
“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受到大力打擊,就是巴掌,連續的巴掌扇的腫的老高,還好沒傷到筋骨。皮外傷雖然嚴重,但容易治療。”說著數總和,司徒雪想起來一件事,“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那麼狠心,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還是公主,他竟然下得去狠手。”
火炎炎把司徒雪拉過來,小聲說道:“那個人,你也認識哦,還非常熟悉呢。”
司徒雪眨巴了下眼睛,明白了過來,“你是說。”
“噓。”火炎炎給了司徒雪一個眼神,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先給她治傷吧,然後我問口供。”
司徒雪說道:“我也想呀,可是她的屁屁腫的不行,稍稍觸碰就劇痛,用棉花擦藥都不行。想給她打止痛針,她又不願意。想喂她吃止痛藥,她又說不行,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喲嗬,這個病人還真矯情呀。不就擦藥嘛,交給我了。”火炎炎去了衛生間洗了下手,回來之後,拿過衛生棉沾上消腫去痛的藥水,開始給塞維利亞擦拭。
雖然火炎炎動作很輕柔,塞維利亞依舊痛的不行,大聲哀嚎著:“住手,快住手,好痛啊,我受不了了。你快住手,不然我要治你的罪,我要把你給處死。啊,媽媽呀……”
林旭一巴掌落在塞維利亞屁屁上,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之後,痛斥道:“你給老娘閉嘴,再鬼哭狼嚎,小心老娘修理你!”
火炎炎重重一巴掌,打的塞維利亞倒抽了口冷氣,痛呼一聲之後,嘴巴閉上了。
“你還真是欠打,不打不舒服。乖乖趴著,再鬼哭狼嚎的,小心老娘再給你幾巴掌。”火炎炎啐了幾句,繼續給她擦拭藥水。
邊上司徒雪和小護士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火炎炎也太猛了點,這麼個難纏的病人,竟然轉眼間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林旭的脾氣是不好,可是絕對不是不講理,這個女人被林旭收拾的那麼慘,一準兒沒幹好事。
等火炎炎幫塞維利亞擦完藥,守候在邊上的護士把一大塊醫用紗布蓋在塞維利亞傷口上,在周圍貼了幾塊膠布固定住,然後給她蓋上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