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會客廳的是蜜兒,保鏢公司信任經理,聽了林旭的吩咐,來訓斥文國柱的。
蜜兒寒著臉,一副冷若冰霜樣,視線落在文國柱的麵上,“你就是文家當家?”
在場的,不僅那些保鏢,連文國柱和文泰山兩個人都愣神,兩人沒想到竟然有這樣不客氣的主。
對方越不客氣,文國柱就越不敢怠慢,起身說道:“老頭子我是文國柱,不錯,正是文家的當家。”
怕,怕極了,蜜兒怕的兩條腿都快哆嗦了,她很清楚自己要訓斥的是誰,文家的當家文國柱。
文國柱是誰,是那種可以在天南省呼風喚雨的人物,伸一根手指頭,夠碾死自己八次了,現在要訓斥他,怎麼能不怕。
怕歸怕,現在都走到這一步,縮卵是不行了,蜜兒沉聲說道:“鄙人蜜兒,本公司的經理。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又是一個大家族的當家,按理說我應該尊重你一點,可是抱歉了,今天我來這裏,不是和你客套的,是要訓你!”
聞言,文泰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小丫頭片子,你知道我父親是誰,還那麼大口氣,是不是太過了點!”
蜜兒冷眼掃向文泰山,“過,有你們文家做的事情過嗎?你們文家是香城第二大家族,權勢滔天富甲一方,權勢財富都有,可是偏偏就是不知道檢點。”
“我們文家不知道檢點?”文泰山氣的吹胡子瞪眼,他還沒見過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說文家不是,這個什麼蜜兒,也太橫了點。
文國柱擺了擺手,讓文泰山坐下。
瞧著文國柱似乎要開口了,蜜兒搶著說道:“我是平民出身,不知道大家族是什麼,可是同樣是人,起碼的人品修養也應該有吧。難道就因為大家族出來的人,就可以驕橫跋扈?就可以惹是生非?就可以仗勢欺人?就可以隨便調戲良家婦女?
別說文晉孫不是文家的人,他可是你們文家的嫡係,是你文國柱的嫡孫,驕橫跋扈惹是生非仗勢欺人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他一件沒少幹!半點教養沒有,人品卑劣到了極點,簡直是渣滓中的渣滓!
子不教父之過,孫子不是好東西,你這個老人家別說沒責任!我是平民出身,小時候父母也教導過我要做一個好人,不能做壞事。你們堂堂文家,難道沒教導過孩子向善?是不是隻教子孫,我們文家家大業大,到哪裏都橫著走,想做什麼都行,出了什麼事兒,我給你擺平?”
文泰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被蜜兒劈頭蓋臉一通罵,很想發火,他哪裏受過這種氣。別說一小丫頭片子,就算親爹文國柱也沒這麼不客氣過。
文國柱雖然依舊一副不動聲色樣子,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他怎麼會想到會是這種情形。知道林旭橫,沒想到橫到了這種地步,讓個女孩來痛罵自己,痛罵文家,半點麵子都不給。自己一老頭子,都快被個小姑娘罵成孫子了。
城府再好,文國柱臉上也掛不住,裝沒事人一樣嗬嗬一笑,開口說道:“蜜兒小姐你教訓的是,晉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小子太過胡鬧,惹是生非,是該好好教訓。這也都怪我,怪我們文家沒教好,出了這樣的不肖子孫。”
蜜兒手心都冒出汗了,繼續裝凶,“你知道就行。一個小老百姓還知道對人和氣,不犯事,你們大家族的人倒好,出門就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恨不得把眼睛移腦門上去。我是小老百姓怎麼著,你們文家闊少就能怎麼著我?出了這樣的人,還不是你們沒教好!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今天我就不是來訓你,而是來罵你了!”
視線挪到文泰山身上,蜜兒問道:“你剛才喊他父親,叫什麼名字,文晉孫是不是你的兒子?”
文泰山看向文國柱,眼神交流了下之後,回道:“我叫文泰山,晉孫他是我兒子。”
“看你也相貌堂堂的,衣著不俗,氣度也可以,看起來是不錯,可是骨子裏實在是不怎麼樣。生個兒子卻不會教兒子,一定隻知道溺愛,結果出來一個紈絝,欺男霸女的敗類。有那種兒子,責任完全在你身上!就你這樣,我說你一句人模狗樣不委屈你!”
蜜兒罵著罵著,順口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文泰山,“生兒子做什麼的,就是為了生個紈絝出來嗎,你幹嘛不生個叉燒?不對,叉燒都比你家文晉孫強一百倍!我蜜兒年紀是不大,但見的世麵也不算小,見的人也很多,就你們家文晉孫,十足一個禍害。幸虧昨晚上你非禮我,換個女人,一準被他拉去糟蹋了。昨晚上是昨晚上的事情,之前他還不知道做過多少喪心病狂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