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幽暗的深了深,長晴渾然不自覺的倒在他胸膛裏,嬌嫩的粉唇擦過他鎖骨。
他喉結動了動,嗓音低沉的道:“來,喝兩口熱水”。
長晴腦子裏一片混,就著他杯子喝了兩口,末了,還了下嘴角。
“長晴…長晴…”。
屋內的氣溫似乎升溫至一種極致。
宋楚頤手臂撐在她兩側,仿佛間,他碰觸到了自己口袋裏一個小盒子。
他怔愣了下,取出來,想起這還是昨天晚上特意去買的,本來也是準備著今天晚上用的,中午鬧了不愉快,還以為用不上的,現在正好…。
她總說疼,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了。
這個晚上,長晴似乎都在太陽下熾烤一般,她試圖把火源推開點,但沒多久,火源便又烤著她,燙。
除了燙,還有疼,她哭了出來,不過沒多久,似乎又不疼了。
糊糊中,每一個細胞都脹的難受。
第二天,長晴被渴醒的。
她小心髒抖得快停了,也嚇得快哭了,不過看到男人手腕上眼熟的黃花梨木佛珠時,她緊繃的心才鬆了鬆。
但鬆了一秒,又緊繃住了。
她腦袋吃力的轉了轉,看到宋楚頤那種慵懶又感的臉時,她猛地推開他。
宋楚頤被驚醒,卻是淡定的了眼眶,再伸手繼續把她抱進懷裏,嗓音沙啞又蠱,“再睡會兒”。
他昨晚真是消耗了巨大的體力。
“宋楚頤……”,長晴生氣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的坐起來,再沒睡意了。
怎麼會這樣。
她昨天還在想要跟他如何走下去,昨晚就跟她……。
通紅的雙眼裏溢出淚水。
宋楚頤忍著被他咬痛的手去抹她臉上的淚水。
長晴再次推開他,拿被子蓋住自己,蜷縮的一團坐在床上大哭。
宋楚頤頭疼的套了條褲子和衣服穿上後,無奈的注視著她,“你到底怎麼了,我們是夫妻,發生這種事很正常,還是很疼嗎,但你昨天晚上也一直抱著我啊”。
長晴臉紅抽噎,聽不下去。
她雖然喝醉了,可有些朦朦朧朧的片段似乎還是有點印象的。
她一開始好像確實是疼的清醒了下,但後麵好像又舒服的暈了過去。
“我不想跟你發生這種事”,長晴拿枕頭扔她,捂耳朵不願去相信這一切。
宋楚頤皺眉,有些生氣,“你不想跟我發生這種事,那你想跟誰”?
“總之不是你就行了”,長晴恨恨的說。
宋楚頤冷笑,“你隻能跟我”。
他說完站起來走出臥室。
長晴用手背抹幹淨眼淚,想去拿地上的穿衣服穿上,可腿剛落地就猝不及防疼的摔倒在地上,腦門磕到一旁椅子,她疼的哭的更加厲害。
房間裏傳來越來越大的啜泣聲。
宋楚頤在沙發上靜坐了會兒又走進去,看到坐在地上哭的滿臉淚水的女人,他腦仁疼了疼。
上前一步橫抱起她放回床上。
長晴頂著淚嘩嘩的臉往被子裏鑽。
宋楚頤頭真疼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就沒見過比她這根針更深的。
他想了想,去浴室擰了塊熱巾過來,輕聲說道:“你出來”。
長晴死活不動,他也不客氣的用力拽掉被子。
她梨花帶雨的縮成一團,那嬌氣的模樣差點讓宋醫生沒把持住噴鼻血。
他惱,一隻手臂把她拽進胸膛裏,拿熱巾擦拭她肌膚,嘴上低聲問:“舒服些了沒有”。
長晴抬頭,氤氳的眸裏看到他的臉似乎比往日更加英俊,也沒那麼高冷,她心裏湧起絲絲麻麻的疼意,癟嘴,“你是不是對所有的女人都這樣”。
“沒有”,他說。
“你騙人”,長晴瞪眼。
“我沒有”。
“你騙人”。
宋楚頤:“……”。
長晴垂眸:“你以前有喜歡過人嗎”?
宋楚頤沉眉深思了會兒,說:“如果我說沒有喜歡過人你可能也不會相信,不過既然選擇了你,我就會對你好,也會對我們的婚姻負責”。
長晴陷入沉默。
可能這不是她想聽的。
她更想問他跟管櫻是不是發生過關係。
但首先,她的跟他坦白,她是管櫻多年的好朋友。
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她沒動,任由他的巾擦拭過她細嫩的肌膚。
宋楚頤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發梢,說道:“你在這裏坐會兒,我去幫你買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