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傅愈把荔枝放進她手心裏。
長晴複雜了一陣,沒想到傅愈會跟她道歉。
“一起去吃晚飯吧,我還沒吃飯”,傅愈半開玩笑的說:“我可是特意為了你餓著等到現在,你可不能拒絕”。
“…我晚上已經約了人了”,長晴咬著牙根回答。
“那一起吧,難道你讓我現在一個人去吃飯,除非是什麼特別不方便的人”,傅愈眉目溫和的始終都不忍讓人拒絕。
長晴最後隻得認命。
到達吃飯的地點時,正點了一桌子火鍋配菜的阮恙看到和她一起進來的傅愈時,愣了愣。
“原來是阮小姐”,傅愈大方自然的和她握握手,“好久沒見麵了,我剛才去劇組看長晴,正好沒吃飯,也就一道過來蹭飯了,阮小姐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能和傅總用餐是我的榮幸啊”,阮恙笑眯眯的,“不過我們吃的是火鍋…”。
“大夏天的吃火鍋倒是少見,不過房間裏開了空調,倒也還好”,傅愈很紳士的為兩位女人放配菜,“對了,聽說阮小姐正打算和好萊塢那邊拍新片,恭喜啊”。
“那都是媒體說的,沒有的事”,阮恙慵懶的扯唇,“讓我好萊塢新片裏打幾分鍾的醬油,說實話,我還真不稀罕”。
“這個我也讚同”,傅愈麵欣賞,“外國人找華人拍片其實都不過是想提高在中國的票房,不過往往拍了十多天,最後卻剪得隻有幾分鍾,有些甚至隻有幾秒,自取其辱”。
長晴基本上是作為一個吃貨默默的吃菜,任由他們兩個人相見甚歡似得聊來聊去。
傅愈不時的為她些她愛吃的菜,看著他吃的嘴巴紅嘟嘟的模樣,他眼神裏都是對一個吃貨的寵溺。
晚餐後,差不多九點了。
傅愈結賬的時候問:“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吃點什麼點心…”。
“我們是藝人,這麼吃真的好嗎”,阮恙捂著肚子,一副吃的很脹後煩惱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傅總,下次吧,我們今天都很累了,長晴大概也累的很想睡了”。
長晴點點頭,“今天拍了一天的戲,很困了,我今晚住阮恙家,坐她的車走,傅愈,你不用送我了”。
“那好吧,你到家給我一個平安的短信”,傅愈看了眼狐狸般笑容的阮恙,今晚一頓飯,他大致明白了,如今的長晴基本上很依賴阮恙,如果他想要拿下長晴,還得先搞定這個阮恙。
蘭博基尼開出很遠一段距離,阮恙還能從後視鏡裏看到傅愈的身影。
她皺皺眉,長晴問:“你騙傅愈我們要回家,你是不是不大喜歡他”。
“難道你讓我跟他說我們要去看管櫻”?阮恙勾著嫣紅的唇一笑,“這麼說的話他肯定也會跟去的,管櫻是他藝人,他說要去看,我們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何況你也不想他跟著吧”。
長晴沉默,她確實猜對了。
“有時候你也不要太實誠了,他就是看準了你這點”,阮恙道:“我們三個女人,他一個男人跟著多煞風景,再說,同一個男人,之前以管櫻男人的身份被介紹在我麵前,這會兒,又來追求我另一個好朋友,作為被夾在中間的我,實在提不起太多的好感,你不要生氣,這麼說你從小暗戀的青梅竹馬”。
“我沒生氣…”,長晴特別能理解阮恙的感受。
病房裏,正在看電視的管櫻看到她們倆一同來特別高興,“阮恙,你該不會是知道我住院了特意來看我吧”。
“那必須的,我好姐妹,就算我在南極拍戲也得過來”,阮恙放了探視的禮物,觀察她氣,“看來比長晴之前說的要好些了,不過天天這麼躺著,怎麼也沒見你胖點啊”。
“躺著也難受呢”,管櫻用鼻子聞了聞,“你們兩去吃火鍋了”?
“你這狗鼻子”,阮恙大笑,長晴笑眯眯點頭,“我們吃重慶火鍋了”。
管櫻肚子,“你們說的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也好想吃,每天清湯寡水的,吃的我嘴裏一點味道都沒”。
“等你好了,你想吃多久我都請”,長晴失笑。
阮恙尋了條椅子坐下,忽然說:“長晴說宋醫生也在這間醫院裏,上次他還幫你教訓了你爸一頓,今晚怎麼沒見他”。
管櫻眼裏流出複雜,“我跟他想現在還是分手狀態,而且他今天代表醫院去瑞士參加研討會了”。
長晴懵圈了。
宋楚頤去了瑞士,她竟然比管櫻知道的還晚。
這種滋味真是吃條苦瓜都沒這麼苦。
而且心裏某一處好像突然空的。
雖然是要離婚了,可她之前至少知道宋楚頤還在北城啊,還在這家醫院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