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郎感覺兩耳在嗡嗡作響。
他真的從來沒想過會跟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姑娘怎麼樣…。
可事實就是擺在眼前,眼睛、身體的直覺、鼻子裏聞到的旖旎氣味都是騙不了人的,他現在腦子裏還有一些模模糊糊纏綿的片段,耳邊也似乎還有她的哭聲和哀求聲。
他有點想崩潰了。
捂住額,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叔叔,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陸輕靄再次吭哧的小聲提醒。
她身體其實還是疼的要命,甚至想到跟這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就交托了自己珍惜很久的第一次,但當從他臉上看到那種慌無措時,不知怎的,莫名覺得挺有意思,也有點幸災樂禍,終於能看到這個冷漠又盛氣淩人的男人為自己頭疼的樣子啊,以後她可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了,他休想逃出她的五指山。
宋楚郎臉部比之前更僵了,“對…對不起,不過我昨天肯定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對了,你說你被關在洗手間裏”?
“是啊”,陸輕靄委委屈屈的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他,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是她的人了,該訴說的還是要說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這船上我也沒得罪別人,應該是周仕倫他們,對了,後來我去找你的時候,看到康柒柒和你拉拉扯扯的”。
宋楚郎深深的皺起眉心,那時候他還是記得的,他昨天晚上避著她,一直在角落裏喝酒,後來不知怎的,越喝越熱,也越暈,他還以為自己喝多了,準備離開時,康柒柒那個女人過來了,一直纏著他,弄得他越來越難受。
對了,他想起喝酒的時候好像看到周仕倫身邊有個小子從他身邊路過,隻是當時他看窗外的海,沒去注意。
肯定是那時候…。
他英俊冷酷的臉上瞬間被戾氣和陰霾覆蓋,“不會那麼巧,肯定是你前男友那幫人在我酒水裏放了東西,他們關著你在廁所裏可能是不想讓你跟我碰麵,但是沒想到你提前從窗戶裏爬出來了”。
陸輕靄愣了愣,她是想過自己被關的事肯定是周仕倫他們幹的,但還沒想到宋楚郎被下的事也跟他們有關,現在聽他一說,心裏變得難以置信,“難道之前他們是想給你下後,讓康柒柒跟你睡”?
“你之前認識的到底是什麼人”,宋楚郎咬牙起身穿衣服。
陸輕靄鬱悶的嘟了嘟嘴,也想跟他一起起床,可身體剛一動,腰也疼,雙腿酸的要命,“叔叔,我動不了,好疼,你是要去找他們嗎”?
“你休息吧”,宋楚郎也隱隱的懊惱,或許自己當初不該手這個姑娘和前男友之間的事,不過事已至此也完全沒有辦法了。
“可是我好餓”,陸輕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宋楚郎眉心,“好,我給你帶飯回來”。
“謝謝,最好來點什麼紅棗湯啊,我覺得我現在缺血缺的厲害”,陸輕靄扯開一抹蒼白的笑。
宋楚郎輕噓口氣,在洗手間裏洗了把臉,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眉宇間充斥著縱情過後的疲倦,下巴上又長出了稀疏的胡渣。
他刷了牙,拿上外套便出門去了。
陸輕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唔,終於不用睡沙發了。
翻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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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郎走到周仕倫他們的房門口,敲了半天,沒人開門。
他看了下時間,現在都一點了,昨晚體力消耗過度,自己也餓了,雖然一肚子怒意,但是也還是得吃飯,而且房裏還有個女人。
花了半個小時,弄好飯菜,回到房裏,陸輕靄糊糊的從床上抬起頭,他離開後,她已經簡單的穿上了件t恤和短褲,坐起來的時候,脖子上有好幾處紅痕。
宋楚郎別開臉,把中餐放桌上,低低道:“快來吃吧”。
她齜牙咧嘴的拖著酸痛的身體下床,連穿鞋子時,彎下去的力氣也沒有,後來幹脆穿了他的拖鞋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宋楚郎看著她,似乎每走一步就像人魚公主上岸一樣痛,他皺眉,“有這麼疼嗎”?
陸輕靄瞪大眼睛,有點兒生氣,“當然很疼,簡直就像有人活生生的把你的肉撕開,然後拚命的往裏塞進一個東西,我昨天疼的都暈過去了,而且你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我現在都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