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知道業務主管的名字是劉成勇,哪裏是什麼大姐,所以他真的很想立馬拆穿妻子的謊言。但在準備拆穿時,沈俊卻選擇了沉默。種種跡象表明他妻子已經出軌,對象正是劉成勇。可關鍵所有的發現隻是能推斷出他妻子可能出軌,但不能確定他妻子就是已經出軌。
就好比現在他要說出業務主管是劉成勇的話,他妻子可能會說公司裏不止一個業務主管。甚至還會說自己說錯了的話,其實是和營銷主管或者什麼主管一塊出差。
所以要是沈俊現在亮出底牌的話,那就算他妻子已經出軌,他也不可能也抓到把柄。
那麼,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任由妻子和劉成勇去福州開房嗎?
反正在沈俊看來,假如他妻子真的已經出軌,那就算再被劉成勇搞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關鍵的是,要能讓他拿到足以證明妻子出軌的確切證據才行。
這樣的話,他妻子想狡辯也沒辦法。
隻是,他真的不希望妻子再被劉成勇搞,哪怕已經搞過很多次。
想到此,憤怒卻裝出一臉平靜的沈俊問道:“自駕還是高鐵?”
“當然高鐵了,”端著餐盤走向丈夫的蘇婉道,“這裏坐動車到深圳,再由深圳坐高鐵到福州,合起來的話也就六個小時而已。”
“那為什麼要在福州待兩天?”
“明天早上出發,下午才能到那邊。等把公事忙完了,我順便陪大姐逛逛街什麼的,然後周日早上再坐高鐵回來。老公,怎麼樣,我的安排是不是很合理?”
一想到所謂的大姐是劉成勇,沈俊麵部的肌肉都在抽搐。
“老公,張嘴。”
沈俊機械性地張開嘴巴後,蘇婉用她的蔥指輕輕沾了下餐盤邊緣的湯汁,並將蔥指送到丈夫嘴裏。
輕輕吸了下後,沈俊道:“挺香的。”
“因為我放了香菜,這可是調味的必需品,”見手指上還沾著些許湯汁,蘇婉便伸進了自己的嘴裏,吸吮兩下後,將手指上的口水擦在圍裙上的蘇婉繼續道,“你拿出去吧,記得別給佳佳吃。她最近有些上火,盡量別讓她吃這個。待會兒她一定要吃的話,你就隨便編點謊話騙她吧。現在四歲還算好騙,再過個兩年就不好騙了。”
“教育孩子不能用謊言,你是習慣撒謊了嗎?”
“老公,你說什麼?”
“剛剛你不是讓我騙她啊?”
“謊言是分為兩種的,一種是善意的謊言,另一種是惡意的謊言,”蘇婉笑眯眯道,“假如是為了對方好,那撒謊並不是一件壞事。其實在人際交往的過程中,謊言是必需品。要是不論什麼事都說大實話的話,那親情、愛情還有友情是很難維係的。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人討厭直腸子的人。”
“那你呢,有沒有對我撒過謊?”
“很少。”
“那就是有了?”
“老公,別繃著臉,這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帥,”用那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摸了下丈夫的臉以後,蘇婉道,“我向你保證,就算我真的有對你撒謊,那肯定是善意的謊言。當然了,老公如果你要對我撒謊,那也必須是善意的,可不能是惡意的哦。”
沈俊不喜歡這種好像淘口令一樣的聊天方式,加上他知道妻子似乎真的很擅長撒謊,所以點了點頭的他便端著餐盤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