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璿眼淚奪眶而出,那個無數次讓她回想起就難過的生命原來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好想抱抱他。
“延鋭,求你讓我抱一下他。”還摔在地板上的木清璿抬起了身子,伸手抓住了莫延鋭的西裝衣袖,悲涼地哀求道。
莫延鋭將還沉睡中的兒子輕柔地放回了床上,轉頭冰冷地吩咐房內的醫生和管家:“你們好好照顧小燁,不要讓亂七八糟的人靠近他。”
木清璿的目光依然凝在孩子臉上,莫延鋭將她拖起,帶離了房間,狠狠地關上門,隔斷了她回望的視線。
她掙脫著他大手的禁錮,在門關上時,臉容盡露痛苦。
“莫延鋭,他也是我的孩子,你讓我見見他!”
莫延鋭一個反手,將她按在了牆上,掐上她的脖子,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木小姐,你現在才在我跟前裝慈母,不嫌太遲嗎?當初,你將他好像垃圾那樣扔給我時,你有想過多看他一眼嗎?我當初想見你,你有給過我機會嗎?”
他一字一句如利刃般刺在木清璿的心上。她從沒想過他曾經來找過她。她張了張嘴,可最後沒有辯駁地隻吐了句“對不起”。
她不能告訴他,當初是她父母對他們都撒了謊。今天爸媽已經跟她提過了,莫延鋭不僅收購了木氏,手中還握有他們賄賂的證據。如果他知道始作俑者就是他們,隻怕不會輕易放過。
莫延鋭聽了她的道歉,怒氣更盛,胸口起伏著,掐住她脖子的手施加力氣,木清璿瞪大了眼睛,快喘不過氣。
在她以為自己要斷氣時,莫延鋭最後還是鬆手了,叫人來將她關在了旁邊的房間裏,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兩天快過去了,木清璿再也沒有見過莫延鋭,她有些搞不懂,他將她抓來目的到底是什麼。有人定期給她送餐,除了被禁足,她似乎沒受到任何折磨。如果真要說折磨,那就是她的孩子就在她旁邊的房間裏,她卻見不到。
這裏的隔音並不好,孩子醒來後,不時地跟管家說話,她隱約能聽到他清脆稚嫩的聲音,她多想也能跟他說說話。
夜幕降臨,木清璿打開窗戶,探出頭,但依然見不到隔壁房孩子的身影,她往下望了望,發現二樓離地麵並不算很高,而且隔壁房間的陽台欄杆跟她房間的窗戶離得不遠也。想見孩子的渴望,讓她決定爬上了窗戶,抓住旁邊房間的陽台欄杆攀進去孩子的房間。
莫延鋭一身酒氣地打開了木清璿的房門,看到她攀上了窗戶,試著伸手抓旁邊陽台的欄杆,他心髒都快要停止了。
“木清璿,你瘋了!給我下來!”
聽到他的聲音,木清璿心裏一咯噔,近在咫尺的欄杆抓不住了,她緊閉雙眼,等著身體往下墜,但莫延鋭抓住了她,硬將她扯了上來。
她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莫延鋭呼吸濃重:“木清璿,你是不想活了是嗎?”
“我……我隻是想爬過去看看孩子。”她膽怯地開口。
木清璿剛說完,莫延鋭猛地低頭封住了她柔軟的嘴唇。
熟悉的氣息不斷傳入,木清璿一下子忘了反應,就這麼由著他重重地吻著自己。
該死的!看到她攀爬窗戶時,莫延鋭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將她鎖在房間,他在公司瘋狂工作喝酒不回家,就是要告訴自己和所有人,這個可惡的女人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剛剛見她深陷危險時,他發覺自己心中的防線全線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