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明對他擺擺手,說:“陳怡那邊我與徐局長來做思想工作,你隻需要自己想通了就行。葉鳴,我可告訴你:剛剛徐局長提出的這個辦法,是目前能夠化解你的危機的唯一機會。否則,誰也無法將你從目前的困境中解救出來。”
徐飛也說:“小葉,你也別老是跟我們擰巴了。你先下去,到辦公室把陳怡叫上來,我和鄒局長一起找她談一談。”
葉鳴見兩位局長都發了話,隻好無奈地起身,來到陳怡辦公室,讓她去一趟局長室。
陳怡對目前麵臨的危機還一無所知,聽葉鳴說鄒局長找她有事,便對葉鳴笑了笑,趕緊來到局長室。
當她看到市局徐局長也坐在局長室的沙發上,而且兩位局長都是滿臉嚴肅時,這才隱隱感到有點兒大事不妙。
徐飛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讓她在對麵的靠椅上坐下。然後,便下意識地瞟了她微微鼓起的腹部一眼,這才開口說:“小陳,今天我和鄒局長喊你來,是有一樁極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談。在商談之前,你先看看這些照片和這封舉報信。”
說著,他就將沙發上的舉報信和照片遞過去。
陳怡滿腹狐疑地接過那些照片,隨便翻看了幾張,本來紅潤水靈的臉頰,一下子變得蒼白蒼白。
在急匆匆地看完那些照片後,她又拿起那封舉報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本來蒼白無比的臉頰,頃刻間又因為氣惱和羞憤而變得血紅血紅。
在看完最後那一行之後,她忽然把牙齒一咬,三下兩下就把那封信撕得粉碎。
然後,她抬起頭來,滿眼都是淚水,用顫抖的聲音說:“徐局長,鄒局長: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否認什麼。李智信上所說的,大部分是事實。但是,我要申明一點:這件事不是葉鳴的錯!如果一定要說什麼勾引,那也是我先勾引他。而且,我是有夫之婦,而葉鳴是一個未婚青年。假使說我們在一起違反了紀律,那也是我違反。如果說我們的行為不道德,那這個責任也應該由我來承擔。因此,我希望組織上不要為難他,更不要處分他。至於我,即使被撤職、被開除,我也毫無怨言!”
徐飛見她一開口就想給葉鳴擔責任,心裏也微微有點感動,便溫言說:“小陳,我和鄒局長今天找你談話,並不是要來追究你或者是小葉的責任。你們的情況,我們剛剛從小葉那裏已經了解了。我們現在也不想從道德或者是紀律的層麵來批評你或者是指責你。現在的關鍵是:這件事現在應該怎麼來處理?我和鄒局長都想聽聽你的意見。”
陳怡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我現在心裏亂的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總而言之,隻要組織上不處分葉鳴,要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