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必成預料的那樣,曾燕華在聽到葉鳴很可能是鹿書記的親生兒子這個消息後,臉上的表情瞬間石化: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圓、下巴上的肌肉有節奏地抽動著,驚訝得差點兒失聲大叫起來。
良久,她才從無比震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把抓住夏必成的手,急不可耐地問:“老夏,你不是在騙我吧!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消息可不可靠?”
“可靠,當然可靠!”
接下來,夏必成便把自己剛剛在辦公室分析判斷的一些依據和理由一一講給了曾燕華聽,並反複強調:自己的這個判斷,是絕對正確的。否則,鹿書記的許多不合常理的言行舉止就很難解釋。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由眼睛一亮:他記得楚楚原來與自己說過,葉鳴隨身帶有一塊玉墜,玉墜上刻有他父親的名字,好像是一個“遠”字。而據他從汪海那裏了解來的信息,鹿書記本名鹿遠,字知遙,以字行。如果這塊玉墜真的存在,那就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葉鳴就是鹿書記的親生兒子。
想至此,他內心一陣莫名的興奮,也顧不得曾燕華還是一幅將信將疑的樣子,一下子轉過身子,拉開臥室的門,對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等葉鳴的夏楚楚招招手,滿麵笑容地喊道:“楚楚,你進來一下,爸爸問你一件事!”
夏楚楚剛剛一直在看電視,而且電視聲音放得比較大,所以沒有聽清楚他她父母在爭執議論什麼。此刻見夏必成叫她,便趕緊起身走進臥室,問道:“爸,媽,你們鬼鬼祟祟地在這裏爭論什麼?吵得我電視都差點看不下去。”
夏必成含笑看著她,問道:“楚楚,我和你媽在說一件關係重大的事情。我現在想問你一件事:記得去年你曾跟我說起過小葉的家世,說他自小沒有見到過他的父親,是他母親獨力把他撫養長大的。但是,他的父親給他母親留了一塊刻有他們雙方名字的玉墜,作為定情信物。有沒有這回事?那塊玉墜上的兩個字你看過嗎?是哪兩個字?”
夏楚楚不知他忽然問這個問題幹什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偏著頭想了想,說:“那塊玉墜我看過,是一條金項鏈吊著的,看上去古色古香,可能有點年頭了。那上麵的兩個字我也記得:一個是‘涵’字,是她母親當時的名字;一個是‘遠’字,是他父親的名字……爸,你忽然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夏必成再次從他女兒口中證實了自己的記憶,同時也證實了自己的那個猜測完全沒錯:這個“遠”字,絕對就是鹿書記的名字,否則,不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
因此,他高興得眉飛色舞,笑吟吟地對夏楚楚說:“楚楚,爸爸現在對小葉比較關心,想進一步了解一下他的身世,沒別的意思。怎麼,爸爸現在開始關注小葉了,難道你還不高興?哈哈哈!”
夏楚楚因為父親今天忽然破天荒地邀請葉鳴來家吃飯,所以心情大好,此刻聽他又如此說,也是高興得眉開眼笑,忙說:“謝謝爸爸!謝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