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庚的車子在這幾十個殺氣騰騰的打手前停下後,姓杜的經理和熊瞎子都小跑著過來。熊瞎子給他拉開車門,將他扶出來站好,小心翼翼地低聲說:“嚴區長,今晚鬧這麼大動靜,到底是為什麼?對方有多少人?還要不要調人過來?”
原來,為了保存嚴長庚的顏麵,那個姓杜的經理並沒與告訴熊瞎子今晚打架是為了何事,隻說這是嚴老板的命令,也沒說對方是什麼人。
嚴長庚把手一揮,不耐煩地說:“你別問原因,現在就帶人給我去將娛樂城三樓的望海包廂包圍,一隻蚊子都不能放它飛出來。等到弟兄們都到位做好了準備之後,你帶人衝進去,不管裏麵是什麼人,都給我先砍翻再說。如果有人反抗,你們抵擋不住,那就給我開槍。打死了人,我嚴長庚來給你們了難,包你們沒事!”
熊瞎子雖然一直在街上混,也是嚴長庚衝鋒陷陣的一員猛將,但心思比較細密、也比較謹慎。因此,他在請示過嚴長庚之後,趁嚴長庚醉醺醺地給停車坪裏那七八十個打手訓話鼓勁的機會,又把那個姓杜的經理拉到一邊,低聲核實情況:“老杜,望海包廂裏麵一共有幾個人?都是什麼來頭?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還是街上搶地盤的大哥小弟?我看嚴老大今晚憤怒異常,隻怕到時候會出大事啊!”
杜經理也有點擔心地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唾沫橫飛地向那些打手喊打喊殺鼓勁的嚴長庚,低聲說:“老熊,嚴老大今晚是打翻了醋壇子。就在剛才,瞿玉那賤人帶了一個小白臉、一個中年男人進了我們娛樂城的望海包廂唱歌。看瞿玉與那個小白臉的神情舉止,兩個人好像是勾搭到了一起,而且估計嚴老大也早就知道此事了。我到現在還在奇怪:瞿玉那賤人到底想幹嘛?她明明知道流金歲月是嚴老大的地盤,也知道我們這些弟兄一般都是在娛樂城聚集的。但是,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將自己與她的奸 夫送到這龍潭虎穴裏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她應該很清楚嚴老大的性格和脾氣,她這樣做,分明就是想打他的臉啊!那麼,這個瞿玉到底是仗了誰的勢?難道她就不怕被嚴老大當場做掉?”
熊瞎子聽到杜經理這番話,既驚訝又奇怪,鼓著眼珠子思索片刻,又問:“望海包廂除了瞿玉與那個小白臉,還有那個中年男人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人?那些人都是什麼來頭?你們調查清楚了嗎?”
杜經理說:“我問過看望海包廂的服務員,她說在半個小時之前,有好幾個男男女女進了包廂,但都不是歌廳的熟客,都很麵生。我估計,這些都是瞿玉那個馬子的狐朋狗友,所以也懶得去核實他們的身份。再說了,嚴老大催得這麼急,而且發命令說不管包廂裏是誰,先剁翻他們再說。所以,我就沒去管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