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與陳夢琪之間的複雜關係,以及他們兩人分分合合的過程,非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而且其中還牽扯到陳怡和夏楚楚,可謂剪不斷理還亂,根本就無法向郭敏解釋。因此,在她一連串的質問下,葉鳴啞口無言,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幸好,舒爽在後麵笑著開口了:“小敏,小葉和陳小姐感情上的事情,你問得這麼清楚幹嘛?這種事情都是一種緣分,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清楚的。你這麼關心小葉的感情問題,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和企圖?那你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啊!嗬嗬!”
舒爽在葉鳴的印象裏,一直是悶悶的,有點沉默寡言,沒想到一說話就這麼直截了當,一下子將郭敏鬧了個大紅臉,囁囁地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陳夢琪的手機突然響了。由於正在開車,所以陳夢琪也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用耳機接聽了。但是,她剛剛將電話接通,臉上就立即露出了一絲煩躁和不耐煩的表情,同時轉過頭下意識地看了葉鳴一眼。
葉鳴開始沒注意,一直在看窗外的車流和人流。但是,在陳夢琪說了幾句話之後,他立即就轉過了頭盯著陳夢琪,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原來,剛剛陳夢琪在接通電話後,聽對方說了一兩句,立即就不耐煩地說:“蘇寒,我是金橋大酒店的總經理,不是服務員。你要去包廂就坐,可以讓服務小姐帶你進去,一定要我陪你進去幹什麼?而且我上次就跟你說了,你來金橋大酒店吃飯唱歌,一次兩次的話,我可以去你們包廂敬你們一杯酒,也可以陪你們唱唱歌。但是多了的話,我沒有這個陪酒陪唱的義務。所以,麻煩你以後來金橋,別再打我的電話。我每天都忙得很,實在沒辦法再來陪你。”
說著,也不管蘇寒怎麼說,立即就掛斷了電話。
葉鳴有點奇怪地問:“琪琪,蘇寒老是要你去陪他們喝酒唱歌嗎?他這是想幹嘛?”
陳夢琪臉上現出一絲怒色,撅著嘴巴說:“葉大哥,你這個同學怎麼這麼沒臉色、這麼不識趣?上次我和你從西北回來不久,他有一天忽然打電話給我,得意洋洋地說他現在已經是市政府辦副主任,負責接待和後勤工作。然後,他又對我說:他可以將政府一些比較重要的接待活動放在我們金橋大酒店,每月可以給我們帶來不少的生意。
“我本來對他一直沒好感,但我們酒店確實與市政府辦有生意往來,而且生意還比較大。所以,我也不想得罪他,便敷衍了他幾句。沒想到,以後他每次來金橋吃飯唱歌,就一定要去包廂作陪,而且還逼我喝酒。我去了幾次後,就再不想去陪他們了,為此他還去我父親那裏告狀,說我對客戶沒有誠意,還威脅要取消我們酒店的定點接待單位資格。
“我爸爸見他現在小人得誌,不想為這樣的小事得罪他,便勸我還是不要意氣用事。蘇寒來了,就去包廂裏應付他一下。我不服氣,便去找了我舅舅,想讓他敲打一下這家夥。沒想到,我舅舅也和我爸一個口吻,讓我忍一忍,不要輕易得罪他。我正為此事煩躁呢,今天他來得最好,等下我得給他一點臉色看看。哼哼,他是什麼玩意兒?也不去自己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