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紫哭氣咽聲嘶,良久才抽泣著說:“我弟弟他……他被一夥歹徒追殺,身上中了三槍,而且還傷及了肺部和肝部……我可憐的弟弟啊,你這次可遭罪了!身上連中三槍,這得有多痛啊,虧你是怎麼挺過來的……那些遭天譴的,我弟弟那麼善良,那麼正直,你們怎麼就下得了手啊!他跟你們到底有多大的仇啊!我要是有把槍,我一定要一個個將你們打成馬蜂窩……”
張霖江見她倚靠在自己懷裏,全身簌簌發抖,雙手冰涼,知道她現在是處於極度的激動和傷痛情緒之中,便輕輕地撫摸她的肩膀,溫言撫慰她說:“小紫,你別太擔心,也別太難過。葉鳴雖然負傷比較重,但隻要當時沒有遇難,以現在的醫療技術,如果做了手術,應該是沒事的。再說了,爸爸畢竟是天江省的省委書記,那些追殺葉鳴的歹徒,不管他們有多囂張、有多大的勢力,有爸爸在那裏,他們是難逃法網的。我知道你對你弟弟很牽掛,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我們立即去請假,我陪你去天江看望葉鳴,並在醫院陪他幾天。”
鹿念紫得到丈夫溫暖的撫慰,心裏稍稍好過了一點,停止了抽泣,從床上爬起來,走出臥室,來到隔壁陳怡與小奔奔睡覺的房間,推開門進去,隻見陳怡已經起床,正在給熟睡中的小奔奔蓋被子。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陳怡轉過身來,一眼看到鹿念紫滿臉淚痕地站在門口,不由大吃一驚,忙低聲問:“姐,怎麼回事?你怎麼哭了?”
鹿念紫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小奔奔,向陳怡招招手,示意她出來。
陳怡驚疑不定走出臥室,並輕輕將臥室門關上,一臉不解地看著鹿念紫,再次問道:“姐,到底是怎回事?怎麼大清早的就哭了?”
鹿念紫拉住陳怡的手,含淚說:“小陳,你快將小奔奔抱起來,收拾好東西,我們一起趕到天江去。葉鳴昨晚被一夥歹徒追殺,身上中了三槍,負了重傷,目前還在天西市中心醫院昏迷不醒。據我爸爸說:他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得快一點趕過去!”
陳怡剛聽到鹿念紫前麵幾句話,本來因為剛睡醒而非常紅潤的臉頰,一下子就變得蒼白異常,當聽到最後那幾句話時,她忽然眼皮一翻,身子軟軟地往地下倒去——原來,在極度的震驚和傷痛之下,陳怡有點經受不住,竟然暈倒了。
好在這時候張霖江及時從臥室裏出來了,一見陳怡快要軟倒在地,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去,從後麵托住她的身子,並用大拇指用力按她的人中穴。
很快,陳怡就悠悠醒轉過來,在迷惘了一陣之後,眼眶裏的淚水忽然泉水般湧了出來……
鹿念紫讓張霖江扶著陳怡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她強忍內心的傷痛,又撥打了夏楚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