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玠的辦公室裏,裴玠一隻手扶額坐在桌邊,他的眼睛因為熬夜充斥著紅血絲,揉揉眉心,裴玠拿起文件準備繼續翻看。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裴玠拿起電話。
“喂,裴先生,那個人的消息查出來了!”一個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說!”裴玠問道。
“那個人原來是包工程的,叫胡大貴!”
“胡大貴?”裴玠在腦海裏思索著,這個名字怎麼好像是在哪裏聽過。
“他原來是裴氏的工程隊裏的包工頭!”那人又說了一句。
“是他?”裴玠隱隱約約的在心裏想起來了什麼。
“裴先生,那個人現在在南橋一帶活動,地址我一會兒發給您!”
“好的!”
裴玠匆匆的從裴氏的大樓出來,開車來到了南橋。
南橋現在是一個魚龍混雜的批發市場,通過剛才電話裏的消息,裴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照片上的人。
他就在批發市場的大門口。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但是一條腿是跛的,在人群裏走動的時候還是很顯眼的。
那個男人從批發市場的門口往那邊的巷子走去,裴玠默不作聲的跟在他的身後。
一直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裴玠突然衝著前麵走著的男人喊了一聲:“胡大貴!”
走在前麵的男人身體一震,轉身看向身後的裴玠。
裴玠走到男人的麵前,“你是胡大貴吧?”
胡大貴皺著眉頭,臉上的橫肉顫動著,“裴玠!”
裴玠冷笑一聲:“你認識我?”
胡大貴點點頭,“大名鼎鼎的裴氏集團的總裁,誰不認識?”
裴玠說:“胡大貴,在前年的時候你曾經包過裴氏名下的一個工程對不對?”
胡大貴警惕的眼神看著裴玠,沒有說話。
裴玠繼續說:“在那次工程裏,因為你的操作失誤和一些其他的原因,出了一次比較嚴重的事故!”
胡大貴臉上的橫肉顫動的更加的厲害,但是依舊是一言不發。
裴玠的眼神變得陰冷,看著胡大貴說道:“胡大貴,那次事故,裴氏已經按照章程賠償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胡大貴緊咬牙關,“裴玠,你說的輕巧,那次事故讓我的腿廢了,我整個人都廢了,那些錢夠幹什麼用的,你賠的了我這一輩子嗎?”
裴玠說:“那次事故本來就有你自己的責任,你自己的專業技術不過關,還非要上你技術含量那麼大的活兒,出了事兒,裴氏的賠償全部都是按照程序辦的,並沒有虧待你!”
“嗬嗬嗬……”胡大貴陰測測的笑著,“說的真是比唱的都好聽,什麼程序,都是你們有錢人推卸責任的借口,我技術不過關你怎麼還讓我上那種要求很嚴格的活兒,還不是你們想要偷工減料嗎,這次可讓我抓住了機會,裴玠,你的公司就要完了,咱們走著瞧!”
裴玠一陣冷笑:“胡大貴,你這是承認這次那些家屬來裴氏鬧事和你有關了?”
胡大貴當場被裴玠拆穿了非但不驚,還一挺腰板說道:“和我有關又怎麼樣?你們裴氏欠我的,我要你們十倍奉還給我!”
“胡大貴,那次事故和現在的這次事故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真的怨恨裴氏,為什麼要脅迫那些家屬替你出頭,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胡大貴臉色一怒,朝著裴玠怒吼道:“我倒是想要當一個男人,可是我可以嗎?”
說著胡大貴使勁兒的敲著自己的一條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