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躺在床上,手裏握著從曲喬的房間裏拿來的錄音筆。
其實當時他也很猶豫要不要拿走,但是最後裴玠還是把錄音筆揣進了兜裏,他知道,這是曲喬用來記日記的,那個時候的裴玠是那麼迫切的想要知道曲喬心裏的真是想法……
就像以前在國外的那次,裴玠發現了曲喬的錄音筆,知道了曲喬的心聲,這個時候,曲喬又是怎麼想的呢?
裴玠現在的臥室就是原來和曲喬的婚房,兩人在結婚的時候裴玠從來都沒有在這裏住過,但是自從曲喬走了之後,這裏卻成了裴玠的臥室。
裴玠摩挲著那隻錄音筆,打開了開關。
“今天的訂單總算是做完了,我累的脖子酸疼,可是想到隻有這麼做下去,我的今生今世才有希望……我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調查爸爸媽媽的事情讓我更清楚的認識到一些人的真實麵目,人心為什麼那麼的醜惡,我現在誰也不相信,我隻相信我自己的內心,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我從今往後不再考慮男女之事,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我的事業上,等我掙夠了錢,等我查清楚了爸爸媽媽的事情之後,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裴玠握著錄音筆的手有些顫抖,這裏麵都是曲喬的心聲,她永遠都不會告訴別人的心聲。
他感受到了曲喬的悲哀,也感受到了曲喬的無奈,裴玠把錄音筆放在自己的胸口,“曲喬,讓我來幫你吧,幫你走出來心裏的陰霾……”
“裴玠,裴玠……”
裴母站在裴玠的床邊喊著沉睡中的裴玠。
裴玠睜開眼睛,看到裴母站在麵前,“怎麼了,幾點了?”
他在迷迷糊糊的看著牆上的表,“啊,都九點了!”
裴母看著手忙腳亂穿著衣服的裴玠歎口氣說:“急什麼?你是總裁,難道還有人要記你遲到不成嗎?”
裴母看到裴玠的床上有一隻黑色的大筆,拿起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剛想要按開關,裴玠卻一個箭步衝過來奪下來了那支筆。
“媽,你有什麼事兒嗎?”裴玠把那支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裴母說:“當然有事了,我問你,你和白鷺的事情怎麼樣了?”
裴玠對著鏡子在打領帶,聽裴母這麼問,他在鏡子裏看了眼裴母,“媽,什麼怎樣了?我和白鷺見麵都是你逼的,能怎麼樣呢?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什麼?”裴母立刻瞪大了眼睛,“裴玠,你怎麼隨隨便便的就說什麼不可能的,白鷺那麼好的條件你都說不行,你還想要什麼樣的?”
“媽,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裴玠說。
“什麼話,你的事情我不管誰管?”裴母氣呼呼的說道。
“裴玠,我告訴你啊,白鷺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不管是長相還是家世都是我從很多女孩子裏精心挑選出來了的,她好像和你還是同學,這多好呀,青梅竹馬的,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裴玠拿起來自己的公文包拉開門,“媽,我現在不想談這些事情!”
“裴玠,裴玠,你給我站住!”
裴母跟在徑直下樓往外走的裴玠,在他的身後不停的喊著。
裴玠走到一樓客廳的時候,終於停住了腳步。
裴母氣惱的走到裴玠的麵前,“裴玠,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你說,你是不是還和那個曲喬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