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謎案5
“啪。”夏墨染把驚堂木一拍，嚴厲地問道：“在下的可是趙茹的妹妹趙瀧？”
“民女正是。”沒有一絲懼意，一看就是久具經驗的人。
“你是否蓄意謀害你親姐？”
“大人說笑了，趙瀧乃手無縛雞之力，況且，民女眼瞎，如何謀殺家姐？”
“你當真眼瞎嗎？”
“那還會有假嗎？當年聞名的李大夫為我診治，確信為終身眼瞎，李大夫的話難道可以不信？”
“那李大夫是你家傭人怎麼說呢？”
趙瀧一怔，“夏大人開玩笑吧，民女姓趙，是趙茹的妹妹，家貧，怎麼會請得起傭人？”
“你不用抵賴，這些天你以為我留你在這幹什麼的？一是監視你，防止你逃跑、搬救兵，而是緩住你，借此找到更多充分的理由。而我，也在這，找到了你十年前的家景。”夏墨染將一疊資料往桌上一放。
“拿下去，給她看看。”
“不用了，我招。”
“最好是這樣。”
“瀧兒。”縣令開口製止。
“大人，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對我的情意，趙瀧不會忘，一輩子也不會，但是，殺人犯法，我豈會枉法？”
“那你是親口承認了？”
“不錯，是我，一切都是我幹的，是我殺了我的‘親生’姐姐，嗬，看著她的死去，真的很痛快啊。”趙瀧的手，緊緊地，緊緊地扣在一起。
“理由？”
“因為她為了一塊寶玉，殺了我全家，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殺？”
“你，詳細地說說。”夏墨染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因為趙瀧雙目中的仇恨。
“當年，趙茹隻是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來我家做客，我爹信任她，把我家家傳之寶聖玉，借與她一閱，誰知，她竟起了貪心，誘惑我爹不說，還要殘害我娘。”趙瀧的臉開始變得陰霾，目光遊離，仿佛回到了那個時空。
“那天，我去找我娘，卻見到了一幅不該見到的畫麵：
‘娘，我請你吃蓮子，娘。’十歲的趙瀧蹦蹦跳跳走到娘的房前，卻見娘已倒在血泊之中。
‘瀧兒，快、快走。’娘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提醒著自己的女兒，逃命。趙茹見自己的陰謀被揭出，拿起刀，殘暴地衝向趙瀧。
‘啊。’一不小心的趙瀧被一顆石子絆倒，看著節節逼近的趙茹，趙瀧害怕，卻沒有一個人經過，“嘩”，一道白光劃過，趙瀧倒了下去，頭，狠狠地，狠狠地，撞在了地上，滿身是血。
“哼。”趙瀧冷哼了一聲，離開了。
那夜，她翻遍整個家，沒有找到聖玉，氣極的她，殺光了所有的家奴，為了泄恨，她用我傻她的方式對我爹娘的屍體，進行了多次蹂躪。
我由於她的刀刺入不深，勉強留下性命，被李伯伯救活，卻因年小，撞壞了眼睛。而一次在街上，我遇到了她，死不悔改的她。
那天，李伯伯讓我上街買菜，我摸索著去了，卻被她看見，她殺心又起，卻怕我是裝出來的，於是，和我套了半天近乎，才確定了我真是瞎子。年幼的我，隻以為她是好人，被她七拐八騙就給騙回了家，本來，我姓李，叫李雙雙，她為了掩人耳目，改成了趙，並找了個同音字瀧，和別人說，我是她的親妹妹，從小失散，近日才找回，大家也就信了。
來到她家後，我每天做噩夢，直到有一天我問道血腥味後驚醒，才發現，我可以看見了，而我同時也看見了這麼多年來一直照顧我的‘恩人’長得是這樣的……．醜陋。父母的仇，不可以不報，籌劃很久後，我騙她吃了迷魂藥，她安靜地睡了，而我，也開始要讓她嚐嚐被殺的滋味，所以，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懇求你，讓我死吧。”
“瀧兒，不可以。”縣令阻撓。
“大人，我知道，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清了，就讓我，來世再報吧，夏大人，懇請你，下令吧。”
“不，夏大人，是下官幹的，真的，都是我幹的。”縣令跪在了趙瀧的身邊，乞求著。人群中，傳來了一片唏噓聲。
“大人，不值得，不值得啊。”
“瀧兒，隻要是為了你，一切我都是甘願的。”
一對戀人在公堂之上，雙手緊緊地握住，雙眸，盈盈相望。
“毛毛……”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明白了夏墨染心中所想，葉栩支持道。
“好，暫時將縣令與趙瀧收入監牢，此事容後再議，退堂。”很瀟灑地揮一揮衣袖，夏墨染離開了大堂，隻留下，一群長舌婦，饒有興趣地跟上了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