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涵徹底的暴怒了。
此時此刻,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她心中的怒火。
她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念頭——
“老媽被強上了。”
“葉開趕過去,但是也來不及,最後閹了姓許的畜生,把他變成了白癡。”
“但對老媽的傷害,那是一輩子的,她剛剛在電話裏故作鎮定,一定是不想讓我擔心,葉開是配合老媽在演戲。”
“媽,媽——”
宋初涵越想越爆,怒發衝冠,眼睛裏有淚水流下,一雙眸子卻有紅光在彌漫,越來越濃鬱;同時,她自己並沒有察覺到,體內的血液比平時流動的速度快了很多,心髒咚咚咚的跳動,鏗鏘有力。
她現在有個強烈的欲望,就是殺人。
“轟——”
一聲強勁的汽車發動機聲音,宋初涵駕駛著車輛,直接衝向第一醫院。
病房裏。
許多躺在床上,渾身插著管子,仰麵朝天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空洞和時不時因為疼痛閃過的扭曲。
許厚德臉色陰沉的站在窗邊,他的結發妻子也來了,還有家裏的一些親戚,什麼舅舅舅媽,二叔二嬸等等。
許厚德是個官,當官的身邊總是不缺噓寒問暖的親戚。
許多的母親哭得死去活來,兩夫妻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視若珍寶,現在這模樣,算是徹徹底底的廢了。
“多多啊,我的多多,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畜生對你下的手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多多,你讓媽以後可怎麼辦啊?”
“老許,老許,兒子被人害成這樣,你還不去把凶手找出來,千刀萬剮啊,我要把那該死的千刀萬剮,給我兒子償命兒子啊!”
正在這個時候,許多的二叔許勝利電話響了,他接起後說了兩句,然後一臉凝重的說道:“大哥大嫂,害小多的凶手基本確定了,剛剛我一名在刑警隊的朋友偷偷給我打電話,說凶手叫梅雅雁,是刑警隊一名女隊長的媽。”
“你說什麼,凶手叫什麼?”許厚德聽到梅雅雁的名字,一下子有點不敢相信。
“大哥,那人叫梅雅雁,s市下麵保和鎮的人。”許勝利說。
許厚德愣了愣,結果就在這一瞬間,他老婆像一頭豹子般跳了起來,衝上去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抓,差點把他一隻眼珠都抓出來,在病房裏大聲咆哮:“好你個許厚德,原來是姓梅的狐狸精害我兒子,你個沒心肝的老畜生,是不是你也有份害我兒子?”
“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害死,然後好讓你們這對狗男女雙宿雙棲?”
“虎毒還不食子,你個殺千刀的挨雷劈的,你串通那狐狸精,要害死你兒子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許厚德的老婆卻是知道梅雅雁這個人,還知道許厚德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心裏本來對她就懷著萬般怨恨,平日裏沒少用一些惡毒的詛咒,此刻居然知道害了兒子的是那個女人,她如何還能淡定。
許厚德的臉上被抓出好幾條血痕,眼睛也被傷到,痛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