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帶來的傭人們幫白忘川收拾行李。
趙佑發現衣帽間一角堆著很多禮物,便去問白忘川是否要帶走。
“那是粉絲送的,一定要帶走。”
“好。”趙佑忙回去親自收了那些禮物,將它們一一搬上車。
律師看時間差不多了上樓看情況。確定兩隻大行李箱裏隻有衣物才放心。回頭,看見白趙佑拎著一隻小箱子從臥室裏出來不禁問道,“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滿滿的懷疑之意。
趙佑剛想爭辯白忘川淡淡的開了口,“打開給他看看。”
趙佑回頭看他,有些難以置信他的好脾氣。不會,那邪裏邪氣的笑是怎麼回事?趙佑一邊疑惑一邊將箱子打開。
律師忙伸著脖子查看,都是有些小孩的玩意,破破爛爛的並不是什麼值錢東西。這才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佑合上箱子,起身時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按照白忘川的脾性絕對不會受這種委屈。回頭默默看了一眼,心想他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傭人們提著箱子下樓。稍後趙佑跟白忘川也下去了。
白忘川走在最後,突然回頭對站在那裏的律師笑了一下。律師也回以微笑,心中卻莫名滲得慌。
正疑惑,餘光突然瞥見一團黑乎乎毛絨絨的東西正爬在腳背上,有半隻腳那麼大,一扭一扭的正要沿著褲腿往上爬。
律師心中莫名一陣惡心,跳腳大喊,“什麼東西!”
院子裏的傭人聽到聲音忙跑回屋裏。
“快幫我把它趕走!”律師拚命甩著腿,可那團惡心的東西怎麼甩也甩不掉,仿佛黏在他腿上了一般。
傭人們定睛一看,紛紛嚇得倒抽了口氣。在她們眼裏,纏在律師腿上的是一條蛇,約莫有手腕那麼粗,正昂著頭吐信子。
慘叫聲從身後響起,趙佑一臉莫名,但見白忘川一臉得意便知道是他暗中使壞,心裏舒坦多了。
“好了。”他關上後備箱對白忘川點了下頭。後者抬頭最後看了一眼房子,然後轉身跨進車裏。
車上,趙佑正在倒車,從後視鏡裏看見律師等人狼狽的逃出來,樂嗬嗬的哈哈一笑。腳踩油門,飛速駛離。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趙佑笑問。
“障眼法,嚇唬嚇唬他們。”白忘川一派風淡雲輕。
“這才像你的風格。”趙佑挺欣慰的,認識他這麼多年,最看不慣的還是他“忍氣吞聲”的模樣,實在太不像他了。
隻是,“你真的舍得?”趙佑心裏還是憤憤不平,“這次叔叔做的太絕了。”
“沒事。”白忘川笑笑,惆悵之意存在心中,隻待來日化作利劍,好叫那些人回斷了腸。
“也是,帶不走的都是身外之物,強求也沒意思。”
白忘川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閉上養神。趙佑想他高燒未退,肯定是難受了,便減緩了車速。車子平穩駛到小區門口,原本擔心被記者圍堵,卻見他們心急火燎的上車走了。
搖下車窗跟門衛打招呼,聽說是某個影後要離婚,正在鬧自殺,所有人都跑去搶新聞了。
“這影後鬧得也真及時。”趙佑笑笑,想跟白忘川說話卻發現他呼吸沉重,嘴唇都泛白了,急道,“小川,你怎麼了?小川?”
白忘川毫無反應,趙佑嚇得猛踩油門,直奔醫院。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