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沒有傭人的攙扶下獨自走了出來,步履穩健,原本渾濁的雙眸變得清明許多。氣色也比之前好了。
眾人訝異,包括白忘川。
但他隻是訝異了一小會兒就想起來了。他就那麼握了下她的手,沒想到會有這麼明顯的效果,妖靈之力還真不是蓋的。
“媽?”穆夫人震驚了幾秒鍾,大步上前道,“媽,您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回光返照?
穆夫人被這樣的念頭嚇了一跳,大過年的可千萬不能發生這種事情。
“媽,您快坐下說話。”穆夫人非常小心的攙住老太太的,向一旁的傭人投去詢問的眼神。女傭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穆夫人的眸光一暗,明顯有責怪的意思。
“太太,剛剛就小川少爺在老太太房裏待了一會兒,真沒發生別的事情。”傭人忙解釋道。
穆夫人攙著老太太坐下,回頭瞥了一眼。
白忘川再次被“厭惡”了。
“清瀾啊。耀邦不回來是他不對,你心裏難受也情有可原,可你不能把氣往孩子們身上撒啊。尤其小川是天一請來的朋友。你這樣成何體統。”
“媽,我沒有。”穆夫人忙解釋道,“我沒有不高興。您不要多想。”
“我沒多想。這麼多年了,你的心思我要是還不知道那就白活了。”
穆夫人突然語塞,坐在老太太身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天一,帶你朋友去別處玩會兒。我跟你媽媽說些話。”
穆天一就帶著白忘川走了。
“耀邦為什麼不回家過年?”老太太喝了口傭人剛剛遞上來的茶。
“說是有任務,回不來。”穆夫人不情不願的回道。
“年年都這樣,這個孩子我算是白生了。”老太太歎了口氣,“不過,他是在國家效力,我們應該多多體諒。”
“媽,我沒有不體諒的意思。”
“那你在不高興什麼?”
“我——”穆夫人實在是有口難開啊。
“有話就說。藏著掖著什麼意思。”
老太太再三逼問穆夫人也扛不住了,抱怨道,“我生的是天一的氣。”
“天一?”老太太怪道,“天一向來是個懂事的孩子,從沒惹過你生氣啊。”
“那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了。”穆夫人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喝了口茶,不管不顧的說道,“你以為他大過年的為什麼請個朋友回來?那是他相好。”
“相好?”老太太眯眼想了一會兒嗬嗬笑道,“小川不是男娃娃麼,怎麼成女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