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墮樓案一個多月以後,出租樓裏的怪事陸續出現了…
先是住在一樓的一位女生和張華麗建議,要把當時魏婞墮樓的門口血漬洗幹淨,要不每天一出門就看到門口一趟血印,瘮的慌。
這件事就夠讓張麗華鬱悶半天了,其實在出事之後,事故現場早就經過了打掃怎麼會還有血漬?
張麗華趕緊到樓下一看,果然,在墮樓的地方還有一灘已經幹了的血漬,有如碗口大小,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明明記得非常清楚,但是確實已經洗幹淨並且檢查過了,而且那麼大一塊是不可能看漏的。
沒辦法,誰讓自己是房東呢,住客有要求當然盡量滿足,於是她就花錢叫了人來清理。
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張麗華無論是自己親自清洗地板還是叫上專業的清潔師傅都沒有辦法將這塊血漬擦去,或者即使當時可以擦去,第二天一早一塊碗大的血漬又會出現在地上。
接著出租樓裏也開始不安定了,這裏的租客們開始經常做噩夢,夢到滿頭是血的魏婞回來找他們,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康城?一時間人心惶惶,搞得本來就不剩幾戶的租客幾乎全部搬出了出租樓。
現在就隻剩下張麗華帶著女兒住在樓裏,每天感覺陰森森的。
不過奇怪的是她自己從來沒有做夢夢到過魏婞的出現,加上出租樓又是自己唯一的經濟來源,所以她才硬著頭皮的住在這裏麵。
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就連張麗華自己都做夢了。夢到滿頭是血的魏婞,拉開了自己的被子問她有沒有看到康城?而且手上還拿著一疊血淋淋的冥幣…
第二天早上,嚇得半死的張麗華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問了她幾個朋友,她的朋友告訴說鬼怕陽氣,隻要找幾個強壯的男租客到出租樓裏一起住也許可以避災避禍。
張麗華這就馬上打了電話給她沒有工作的弟弟張俊生,讓他免費搬到住到出租樓裏。
說起這個張俊生,是張華麗的親弟弟,可是由於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所以都四張的人了也沒有老婆,甚至女的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就連張華麗這個唯一的姐姐都給他借錢借怕了,一般情況不會聯係他。
張俊生在知道這件事情後就和張女士拍胸部說,他不怕,正好沒有地方住想搬過來。也許是為了討好自己的姐姐,他非得和張麗華說就他一定要住在魏婞以前租的那間房子,才好利用自身的陽氣去殺殺裏麵的陰氣。
張麗華聽他這麼說,自然滿心歡喜地接來了弟弟,買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打算往康城和魏婞以前租過的那個房間裏搬。
可是當他們打開了這間已經2個月沒有人住過和打掃的房間後,發現在房間中央的餐桌上擺著兩疊紙錢,張華麗一點發現按麵值算剛好是當時租給魏婞的房租,正好兩個月,一分不差!
正所謂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同樣被嚇得半死的張俊生現在也隻能咬牙住下來,不過如果他有可以重來一次的機會,相信他肯定不會再搬過來了。
開始幾天倒是還好,可是越住越不對勁。
張俊生每次回屋子發現明明已經放好的鞋子擺的到處都是,廁所的水龍頭莫名其妙的被打開流的到處都是水,而且越是住在這裏,自己也是越來越倒黴,逢賭必輸,還經常不小心今天踩香蕉皮滑到,明天被人撞倒等等…
搞得張俊生都已經快崩潰了,後來更恐怖的是每次到了當時合同約定康城和魏婞交租的第二天,飯廳的桌子上總是會擺著一疊冥幣,而麵值正好是一個月的租金…
聽到這裏高瑞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從旅行袋裏拿出了一本老黃曆翻看了起來,接著又詢問了張麗華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
“那對學生情侶是什麼時候租進出租屋的?”
“出事那天是幾號?”
“然後什麼時候搬走的?”
“租金一個月多少”等等,然後一個人點上一支煙,開始在賓館房間裏皺著眉頭,來回緩慢地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