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仙才是最憊懶的,每日沒了事情做,隻好到處打發時間。
他悄然走到聞清徵身後,輕聲問,“師尊,看什麼呢?”
自以為嚇了聞清徵一跳,但聞清徵在他剛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他了。
抬眸,“無非是些閑書。”
說著,便要放下書,沈昭卻笑意吟吟地把書拿了過來,看到上麵寫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是寫喜歡一人卻不敢對那人嚴明的詩句。
陡然笑了,沈昭說,“這句詩是師尊的寫照麼?”
聞清徵漠然看他一眼,拿過那書,合上,淡淡道,“莫說笑。”
“沒有說笑。”沈昭說著,驀地從背後抱住他去,在他耳邊滿是笑意地說,“我都聽戚先生說了。”
“說什麼了?”聞清徵有些窘迫,他耳後一向敏感,但沈昭卻偏愛那裏,“噯,你別聽他亂說!”
“怎麼是亂說了?”
沈昭低聲問,濕答答地含著他耳垂,牙齒在那柔軟的耳垂上輕輕一咬,似在懲罰著他的口是心非,“我以往隻是猜猜,不能確定,如今卻是真的確定,師尊也是早早地便屬意我了的。”
“……”
聞清徵猜到戚懷香是跟沈昭說什麼了,他身體被沈昭的動作弄得軟了半邊,但看到還是白日,留了一絲清明,急急往後推沈昭,“不行,現在不行。”
“現在怎麼不行了?”
沈昭卻順勢緊緊抱著他,指尖一點,窗戶都給關上,笑道,“我都讓他們出去了,說了今日不許打擾。”
“你這……”
聞清徵氣結,他居然還特意吩咐了,那不就是昭告了眾人他們要做什麽麼?
沈昭攬著身下人細窄的腰身,喜歡看他臉上緋紅的樣子,也忍不住想逗弄他。
“師尊,我心裏真的歡喜。”
他急急地掀開身下人的衣衫,熱燙的唇舌落在那段修長的脖頸上,喃喃,“你不知道,他說您在清淨峰的時候就情蠱動了的時候,我都想立刻便進來陪你,問問你這是不是真的。嗯?師尊,是不是?”
聞清徵啊了一聲,聲音很短促,下一刻就把喉嚨口的細碎聲音都給壓了下去,“你,你都知道了,別問了…”
沈昭卻低頭,用力地在那脖頸上含--吮著,直到留下一小塊紅透的痕跡,跟枝頭熟了的果子一樣。他心滿意足,看著那印記,唯獨屬於他的印記。
“我知曉了。”
沈昭看著他的目光溫柔得能溺死人,但動作卻一點都不乖,拉著那努力止住呻--吟的人的手,覆在自己欲望之上,聲音裏有一絲啞,“師尊,你摸摸它。”
倒像是撒嬌。
熱燙的感覺順著指尖一直往上衝,直衝到腦子裏,讓人渾身跟熟透了一樣。
就算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事情,但,但那都是在夜裏,什麼都看不到,怎麼可以在這光線通明的時候。
聞清徵急急縮回手,耳根紅透了,瞪他一眼,卻沒什麼威懾力。
……
之後的事情記不太清了,是沈昭抱著他去洗漱將身體裏的東西洗幹淨了,他渾身都要斷掉,疲倦不堪地睡了
沈昭撐著一臂,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嘴角滿是饜足的笑。
這次倒是吃得飽飽的了,隻是,大家夥兒都不知道怎麼宗主和仙長在屋裏呆了幾天都沒出來,都道宗主精神太好了,居然幾日都不停。
沈昭拉著臉走過,訓斥一聲,“都做事去!”
眾人作鳥雀散。
他還委屈呢,呆了三天,他兩天都是跪在滿是顆粒的板子上,然後聽師尊教誨了兩日的“省事之本在於節欲”,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隻能拉著人再做一次,期間逼問他還要不要節欲了,終於聽到那人喘息著罵無賴的聲音,節欲的事情倒是不再提了。
浮雲悠悠,人間千載,終於還是得了個圓滿。
從此之後,沒有死別,亦沒有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