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陳港生勃然大怒,扯開衣領吼道:“他們在哪裏?”
或許是感受到自家老大滔天的戰意,原本有些慌張的大漢瞬間挺直了腰板,指著東方酒吧回道:“就在酒吧等你!他們這次還帶了兩名律師過來,想要跟你麵談入股酒吧之事,還說,如果談不攏就要刀兵相見。”
陳港生呼出幾口氣,對大漢喊道:“羅雲,照顧好這幾位客人,我先進去會會黑鬼子!”
沒等羅雲作出回應,陳港生就大步流星地向酒吧走去,大有氣吞山河的壯烈,楚天稍微遲疑也跟了上去,湊熱鬧倒是其次,他主要是想見見菲律賓黑幫是什麼樣,不遠處的天養生依舊躺在車裏,嘴裏咬著半個饅頭。
羅雲見楚天走了,微愣之下忙追了過去。
酒吧分為上下兩層,但樓上並不開放,有點像是忘憂酒館的格局,酒吧內部裝飾清淨幽雅,以暗色為主調,脫俗中又增添幾分神秘感,其中角落的旋轉舞台和半遮擋沙發,恰好能夠滿足曖昧男女的陰暗心理。
酒吧的營業時間和普通消費場所正好相反,它是白天休息,晚間通宵達旦,因此酒吧雖然暗色為主,但白天的充足光線,還是讓酒吧顯得異常明亮,少了些陰霾,多了些陽光,加上裏麵的凶猛大漢,陽氣更是實足。
楚天的目光掃過周圍,靠近吧台的圓形桌子前,圍了六個人,四個黑不溜秋的家夥,還有兩個是西裝革履的白人,楚天不用詢問也知道他們是菲律賓黑幫和律師,而周圍散落的十幾個大漢,估計是陳港生的手下。
看熱鬧的人應該保持距離,所以楚天沒有再靠近了,在門口沙發和服部秀子坐了下來,還順手把後者摟進懷裏,盡顯輕浮模樣,羅雲微微遲疑後也在對麵坐下,陳港生要他照顧好楚天,就表示需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所以盡管想看看老大的風采,但還是盡忠職守的留在楚天身邊。
楚天剛剛調整後看戲的姿勢,就聽見陳港生力破時空的怒吼:“蘇托斯,老子再告訴你,我這間東方酒吧不賣不入股,你想要打它主意就趕緊死心,如果跟我來玩陰玩暗的,老子就讓你們黑鬼子橫屍街頭!”
楚天的目光落在被陳港生指著的家夥,四十多歲的光頭男人,身材不足一米七,但體重恐怕不下兩百斤,整個人隻往橫向發展,幾乎沒有脖子,如果臉上沒有兩隻綠豆般的小眼睛,恐怕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個大肉球。
蘇托斯並不驚詫於陳港生的吼叫,露出陰森森的白牙,怪聲怪氣地回應:“陳港生,我們敬重你的為人和身手,所以才想要以和平方式解決酒吧問題,雖然東方酒吧位置優越,但在你們手裏有日進鬥金嗎?”
聽到他這樣說,陳港生倒是熄滅怒火,回坐在椅子上譏笑:“難道你們毒狼幫入股就能財源滾滾?你們還不是想要在場子賣白粉毒害大學生?告訴你,老子殺人放火什麼都做,唯獨拿白粉毒害同胞做不到!”
蘇托斯哈哈長笑,不置可否地道:“出來混的少他奶奶裝好人,我今天把話撂倒在這裏,如果你肯讓我們掌控60%的股份,這兩百萬歐元現在就可以拿走,如果你敬酒不吃,那我也隻能讓你們吃罰酒了!”
陳港生臉露不屑,敲擊著桌子回道:“吃罰酒?你們毒狼幫似乎好幾次要砸東方酒吧,不過每次都是你們的人哭天喊地的爬出去,蘇托斯,我告訴你,如果你們還來酒吧招惹是非,我會親自砍掉你的腦袋!”
蘇托斯站起來,滿臉自信地開口:“以前有華商協會罩著你,現在聽說方剛視你為廢物,你說,如果我們毒狼幫三百漢子來攻擊東方酒吧,你陳港生能否扛住我們攻擊?或者說,方剛會不會派人來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