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
林墨歌忽然出聲打斷了林初白的控訴,幸好她及時開口,才沒有讓他說出她已經懷孕的事。
事到如今,月兒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她恐怕,保不住月兒了。
那麼肚子裏這個孩子,她是如何,也不會再被權簡璃知道的。
林初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氣急,險些說漏了嘴。
可是,他一直焦急的尋找著月兒,沒想到匆匆趕回來時,卻遇見了這種場麵,顯然就是墨墨被權簡璃這個混蛋給欺負了,她的身子本來就弱,現在這個模樣,實在讓人擔心。
璃爺冷眼看著麵前擁在一起的二人,那溫存的模樣,實在紮眼!
好一幕溫情款款,好一個小鳥依人!她在他麵前倔強著不肯落下的眼淚,卻在見到林初白的時候,瞬間揮灑。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在別的男人懷裏哭泣!?
璃爺的指節握得啪啪作響,心底的怒火再次衝天而起,卻被他強壓了下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冷嗤一聲,“既然你的情人來了,那我也該滾了。不過,我不會讓我的孩子認別的男人作父親!”
說罷,狠狠的瞪了林墨歌一眼,那幽怨的眸子,似要將她的心剜下一塊來!
然後,甩袖離去。
“快滾!滾的越遠越好!……”林初白衝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咒罵。
林墨歌身子一軟,淚流滿麵。
小腹處傳來的痛楚,也不及她心痛的厲害。
“終究,還是要這樣了麼?我還是要失去月兒了麼?”
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當權簡璃知道真相的時候,會不會把月兒搶走。
曾經,她還抱有著幻想,或許他會念在她癡心一片的份上,把月兒留給她……
可是,現在才明白。幻想,終究隻是幻想。
他隻不過是個沒有心的魔鬼啊,又怎麼可能對她心軟呢?
隻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了。
五年前那一次,已經要了她半條命。
難道現在,連她剩下的半條,也要奪走麼?
“不會的墨墨,會沒事的……”
林初白將她橫抱起來,她虛弱纖瘦的身子,竟然輕如羽毛一般……
心,驟然一疼。
這個女人,為何總讓他心痛……
墨爾本的夜,熱情洋溢。
街道兩旁的酒吧裏,不時飄蕩出歡快的異國曲調。
街頭上,青年的男女人或唱或笑,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歡樂。
一輛黑色的跑車在這熱情的街頭飛馳而過,如冷風過境般,席卷著眾人的歡樂。
在這個熱情又歡樂的國度裏,隻有他一人,被悲傷和背叛充斥,憤怒的目光,恨不能將所有快樂的人群毀滅。
那個該死的女人!
竟然一直都在騙他!
當初死活要做他兒子的保姆,根本就是想要找個借口好跟羽寒在一起!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母子就已經相認了是麼?否則的話,羽寒那小子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聽她的話?
不,不對,那個時候的羽寒,根本就不是羽寒!而是月兒!
那麼,兩個孩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了身份的?這一切,又跟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
好,就算她不是有意要跟羽晨一起遠走高飛,就算這一切是巧合好了。
可是那個林初白呢?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混到一起的?
看林初白剛才的樣子,明明就是知道一切秘密的眼神啊!
而且,還對那個女人嗬護備至!
該死!
砰!
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走了一個初戀情人,又來了一個林初白!還是一個比老三都要混蛋的花花公子!那個女人到底想要鬧哪樣?!
難道在她心裏,那種隻會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都比他要強是麼?
原來她接近他的一切目的,都隻是為了孩子。與他之間的一切,根本就是在演戲是麼?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她的男人,否則也不會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這些年來練就的冷靜自持,在此刻,早已經燃燒殆盡。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權總?”電話那頭傳來的,正是李助理的聲音。
“我讓你找的五年前代孕女人的檔案,還沒有找到?這麼久了,你是怎麼辦事的?”冰冷的聲音穿越過層層信號,激的李助理一愣。
“對不起權總,我……”
“你把資料交給誰了?”權簡璃的聲音越發冰冷,“吳玉潔?還是老爺子?”
“對不起權總,是……夫人……”
“混賬!還真是吳玉潔的一條好狗!”
權簡璃冷嗤一聲,掛斷了電話,隨即,撥通了另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