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這樣不上道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通市,還不讓我請你一頓。你不餓,小蔡不餓麼?”
我剛說完,小蔡就對我憨笑:“張隊,俺不餓。”
我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傻小子。”
首長半眯著眼睛道:“你真想請客,我帶了一個排的人過來,你都請了吧。”
我算了一下人數,完全沒多想,就拍了拍胸脯道:“當然,首長,你借我個手機,我安排一下。”
我手機被看守所裏收過去了。
小蔡從後視鏡裏又看著我憨笑:“張隊,那得多貴啊。隻有俺和老首長倆人過來,沒有一個排。”
首長瞥了我一眼,道:“這小子現在可富了,叫你張半城不誇張吧。說說吧,你一個首富的兒子,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們張家不管你?”
我撓了撓後腦勺,隻好把回到通市以後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我對首長和小蔡是完全不會有隱瞞的,這兩人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可以肯定,他們兩人絕對不會出賣我的。
聽我說完這些,老首長點了點頭:“你小子知道藏著身份,看來還沒有得意壞了。我來找你算是找對了。”
“老頭,你不是為了保釋我來的?”我一愣。
老首長嘿嘿笑道:“你是被恐怖分子抓住了啊,還是被敵軍擒獲了啊,需要我親自來換你出去?我手底下的兵,能吃苦,能受累,能受委屈,這麼點兒委屈你受得了。”
我鬱悶得不行,嘟噥了一句:“這回可是真委屈了。”
小蔡憨笑著湊上來:“張隊,你別聽首長說。俺們這次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你看著是什麼?”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扔給我。
我墊了掂,越看越眼熟,舉起來瞄了一下,那偏的離譜的準心讓我一下子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
“我那裏有一把一樣的。”
“什麼?!”這回是老首長和小蔡吃驚了。
“前幾天,有個泰國的殺手要暗殺我,用的就是這種槍,但是被我奪下來了。”
“你能確定就是這種槍?不會認錯?”
“我不可能認錯。這槍很重,很明顯是自製的,沒有膛線,準心也歪的厲害,絕對是同一批。”老頭兒一直帶著特種部隊一直鎮守在西南邊境,他絕對不會為了這麼一把槍跑這麼遠來,我便又補充問了一句,“是境外走私的槍麼?”
老首長點了點頭:“沒錯。這批走私軍火我們盯了很久,哎,可惜跟丟了,最後的線索就斷在通市。”
“這件事應該和警方交涉。”我道。
老首長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沒你想得這麼簡單。”
我盯著槍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老首長的擔憂。
這批槍,雪豹盯了那麼久,最後線索卻在通市丟了。說明通市有人把這批槍給“洗”了。
要想洗這麼一批燙手貨,普通人可做不到。
“你擔心,這些警察裏有黒的。”
老首長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小蔡道:“本來我們也打算和警方聯合行動,可你的事一出之後,不得不調整方案。”
老首長冷笑著說:“這通市,恐怕比我想象得還要黒啊。”
“您是想讓我查?”
“通市我們人生地不熟,警方我們又不能完全信任。我擔心,恐怕我們還沒展開行動,黒的就醒了。”
這是我們部隊裏的潛台詞,意思就是警方裏的黑警就會覺察到我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