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蘇淺沫而言,沈倩柔敢妨礙她的正事,那才是真的撞在了槍口上。
“喂,安嘉嗎?”
蘇淺沫撥通了一個男人的電話:“有件事,我想拜托你辦一下。”
蘇家的實力自然不能跟陸家相比較,但是母親留給蘇淺沫的手下安嘉卻不在此列。
這個手下,是蘇淺沫的外公外婆親自挑選訓練的,交代給他的事情,蘇淺沫還從來沒有失望過。
“我剛給你發的文件你看到了嗎?按照上麵說的做。”
蘇淺沫做事從來有條不紊,即便是收拾兩哥出軌的家夥她也趁著空閑的時間做好了方案。
蘇淺沫信心滿滿的等著安嘉的回複,隻覺得萬無一失。
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罕見地出現了遲疑的感覺。
“這個……小姐,您發來的內容我已經看過了,隻不過,”安嘉吞吞吐吐。
“隻不過什麼?”蘇淺沫一驚,難道沈倩柔經由父親的手對安嘉下手了?
“隻不過,您要求我做的事情,已經有人提前做完了。您現在打開微博貼吧校內網看一看,基本已經控製局麵了。”
“你是說……”
“沒錯,”安嘉有點無奈地笑著:“是陸家二爺。”
蘇淺沫一愣,也就是說他一邊不屑的說輿論無須在意,一邊又幫自己清除掉了那些不好的評價?
那他當時竟然是在,寬慰自己嗎?
陸霆琛回到公司與幾位有要事商議的商界大佬相談甚歡。
可是即便他一臉的興致高漲,當他單獨坐在辦公室的時候,幾個助理卻還是沒有一個敢進去他的辦公室。
“張姐你去吧,”一個梳著清爽小平頭的男生在一級助理那裏諂媚的笑著:“您跟著陸先生最久了,這種時候還得您來呀!”
“少給我來這一套是,我跟著陸先生這麼久了難道還會看不出他的情緒?”
張姐默默發抖:“說起來我也真是好久沒有看到陸先生的這種狀態了。”
“是啊,明明笑得輕鬆愉悅,卻不知為何散發著一種寒氣。”
張姐露出了一種回憶過去的延伸:“上下次見到他這麼生氣,好像還是七年前,他還是個沒辦法控製自己情緒的孩子的時候。”
“估計他現在正在辦公室裏坐得像一尊雕塑一樣生悶氣吧,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惹到他了。”
辦公室裏,陸霆琛非但沒有在生悶氣,而且非常的不沉悶。
他把自己櫃子裏的報紙都翻了出來,像隻小貓一樣開始撕紙條……壘窩。
這是個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即便在建辦公室的那些年最流行落地窗的裝修,陸霆琛還是強烈拒絕了。
而且他還要求秘書處一日不落地給自己送報紙,跟著他最久的秘書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有這樣的愛好,都以為他像個老頭子一樣喜歡閱讀紙質材料。
七年過去,陸霆琛已經很久沒有在做這種事了。
畢竟他早就已經從那個沒有人關愛而隻能自己照顧自己的孩子,成長為了一個掌控整個寧城命運男人。
那種想讓自己藏起來的不安,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可是麵對蘇淺沫,他開始患得患失,開始擔心,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想要的東西卻偏要從自己手中跑掉的狀態。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