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言抬頭看了一眼穀梁珞,不說話。
又猜:“月錢被扣了?”
封沉言繼續不理會,正巧著老徐拿了兩個大碗,其中有個上頭還破了個角,這要是放在以前,封沉言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拿酒瓶子灌酒了,怎麼也不會用這個碗的。
但是今天的他,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斟酒,大口一喝,然後爽快地打了個嗝。
穀梁珞按捺不住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失常的封沉言,難免有些擔心,於是一手過去,扣住了封沉言剛要拿起酒的手,她嚴肅地問:“說。”
“穀梁珞,小爺快死了!”封沉言也終於忍不住了,臉上一踏,表情也崩了,可憐兮兮地看著穀梁珞說。
“快死了?為什麼?”
“你快給小爺摸摸!這胸口,莫名其妙跳的好快!”封沉言反手抓住了穀梁珞那本來壓在他手背上的手,直接往自己胸口上按。
穀梁珞疑惑地挑眉,隨後安靜地去感受了一下封沉言的心髒跳動,良久之後,無奈說:“你確實快死了。”
得到了第二個人的肯定之後,封沉言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抓住穀梁珞的手也垂了下來,一臉的難過。
穀梁珞搖搖頭,用手指死勁得在封沉言的胸口戳,邊戳著還邊說:“我看你是快要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心跳本來就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腦子燒了?”
說完又伸手去摸封沉言的額頭,發現溫度也沒什麼異常,於是更是疑惑了。
“我說,封九爺,你心跳很正常!”
“不,不是的,之前跳的可快!現在還快的。”
看著封沉言的一臉認真,穀梁珞隻想一酒瓶子給蓋過去,打醒這二缺。
“說吧,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事?”穀梁珞這下是完全不相信封沉言是因為心跳加快才會變成這個異常的樣子的,何況,他的心跳也沒加速。
封沉言低頭,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
他封沉言時間多的是,穀梁珞可不想耗著,於是一巴掌拍過去,催促:“快說!”
“小爺得罪了很厲害的人!估計得以死謝罪了。”封沉言垂喪地說。
“皇帝?”
“不是。”
穀梁珞鬆了一口氣,說:“那沒事,你爹連皇帝都搞得定,別人都不算事!”
可是小爺的爹對他唯命是從啊!
封沉言更垂喪了,甚至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穀梁珞看不過去,便又問:“到底得罪了誰?”
“如果他的眼神能殺人的話,小爺大概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穀梁珞無奈,哥們,咱們能正經點說事兒麼?
“然而,你還活著,說明人家根本不想殺你。”
“不是!”封沉言強烈反對穀梁珞說的這句話,“那隻能說明眼神不能殺人,但是他能殺人!”
此刻的穀梁珞隻覺得整個人都是在被封沉言耍呢,於是壓抑住內心的狂躁,呲牙點頭,很是無奈地順著說:“嗯,他遲早會來要了你的命。你還是快躲吧。”
“穀梁珞,其實小爺隻是覺得,小爺做了一件錯事。”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蠢事啊!他這人就一個毛病,好管閑事,不然也不會再那麼地方安插了無數的線眼了,現在好了,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肉生薔薇,殊生同滅。
雖隻是第一次看見,但是他非常肯定,那就是傳說中的肉薔薇,生之於骨肉血脈,雖有肉白骨之功效的,但其危害卻……
“你就繼續犯傻吧!”穀梁珞聽得莫名其妙,於是就當封沉言是在胡說八道了。
“好吧,小爺好寂寞。”那種想要一頭撞死,然後從頭再來的感覺,怎麼就沒人懂呢?
“你今天叫我出來,就為了在我麵前發瘋?”穀梁珞用筷子頭挑起封沉言的下巴,眼裏盡是殺氣。
封沉言神色凝重,給穀梁珞斟酒,說:“明日便是教場開訓,對吧?”
“全瀝國的人都知道,明日皇城羽林軍教場新兵開訓。難道封大少爺,就為了跟我確定這個?”
雖然明知封沉言有轉移話題的嫌疑,但是穀梁珞自知封沉言的性子,如果是不能說的,不管是怎麼問,都不會輕易說的。
“當然不是了!”
“說。”
“到底是有什麼事了,嘖,小爺好像給忘了,但是,穀梁珞,難道小爺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就是想叫你出來喝個酒還不成了?”
“不成!”穀梁珞拿起剛被封沉言斟滿的那一碗酒,正要喝,卻被封沉言牆走了,隻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