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別看了。”
齊流遮住他的視線,頂著人往大堂裏推,刃唯也不多糾纏,和齊流勾肩搭背地上電梯。路過大堂時,刃唯擔心了好一會兒,成景廷不在,門口那樁鬧劇指不定得發酵成什麼樣。
他掏出手機,本想給成景廷打個騷擾電話,卻發現根本沒有對方的號碼。
從大堂的甜品台邊路過時,刃唯隨手找糕點師取了一塊新做好的蔓越梅餅幹,嘴裏甜味兒重,他笑得也歡,指著大堂電梯前新增的兩幅“畫”說:“我是說X住著有點兒奇怪呢,估計不止我一個客人這麼想了,有人投訴吧?還畫這麼個東西放這兒,有用嗎。”
齊流也是個心大的,看著電梯門口裱好的“鎮靈符”,皺眉道:“這玩意兒跟電視上怎麼長得有點不一樣?”
“X就挺不一樣的。”刃唯絲毫沒看出來有什麼異樣,“隻是這麼大一個符放這兒有點嚇人。”
“因為前段時間死了客人?”齊流說完,感覺四周一陣涼意,毛骨悚然,心中“咯噔”過了,認真勸他,“唯唯,再住一段兒回去了吧?放著你家大酒店不住,跑這兒來撞邪。一晚上二千一,你住一個月下來都多少錢了?”
“六萬多,”刃唯撇嘴,“還沒我姐一個包值錢。”
那枚“鎮靈符”成雙成對,掛在X酒店大堂電梯入口處,黃底朱砂字,龍飛鳳舞地寫著一些古秘術語。刃唯看不懂,隻覺得有點誇張,還專程跑下樓,問了蛋黃酥這個東西能鎮什麼髒東西。
幾乎天天晚上被一股子冰涼纏著,刃唯倒還習慣起來。有時候被褥將自己捂得一腦門兒汗了,刃唯也不踢被子,索性抱著那股涼氣,哼哼唧唧地繼續睡。
蛋黃酥見刃唯跑下樓專門朝自己虛心求教,鼻孔快望上天,說這是某位風水大師路經此處贈送的,說X酒店乃風水寶地,客源啊、方位啊,通通一流。
刃唯還真信了。
他甚至還想,是什麼樣的好地方,才能招來成景廷這麼標致的員工啊。
刃唯住在十樓,刷卡上去還需要等綠燈亮起。他和齊流在電梯了站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敲了敲按鍵,“這怎麼回事……”
他是個膽子大的,齊流稍微謹慎些,吞一口唾沫,說:“唯唯,我總感覺哪兒沒對勁呢。”
“什麼對勁不對勁啊,別瞎想。成景廷在,反正我不害怕。不過這幾天都沒見著他,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對了,你摁了七樓?”刃唯抬頭,見電梯在七樓停了,“叮咚”一聲,電梯門開,迎麵而來就是一堵深褐色磚牆。
“沒,沒按啊。”齊流傻了,望著眼前連燈都沒打開的七樓,去看電梯上的樓層指引“7-客房”,小聲說:“我記得我按的十樓。”
“我靠,他們七樓是平價樓層麼,這麼寒酸。”刃唯瞧兩眼,手指一直摁住“開”鍵,探頭探腦地,想挪步子去七樓看看。就這破爛裝潢,不開燈的走廊,要是一晚上房價上千,刃唯覺得自己都能上物價局告X去!
刃唯一掏手機,作勢要走出電梯,“我拍幾張,拿照片威脅一下成景廷。”
“哎,別,”齊流抓住他的小尾巴,把人往回拽,“你不覺得慎得慌嗎?”
“啊?不覺得啊。”刃唯被拽住了,卡在電梯出口中間,“X還挺會省電,這麼大一層樓都不開燈,我是說怎麼中央空調敢開這麼狠呢,全節約在這兒了……”
齊流越待越想多,再加上平時沒事兒看看靈異頻道恐怖小說的,嚇得眼睛都瞪圓了,把刃唯一把塞進電梯最靠內的位置,連忙關門,直接按了十樓再重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