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葡萄看見霍屹已經熟睡了,那個眼睛下麵還有一點點的光圈,看來還是有些陰暗的,陳葡萄知道霍屹一向是失眠的,很多時候他都是不願意睡覺的。
包括霍屹的房間進去都是需要密碼的,足以看得出這個人有多麼的警惕,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有多麼的害怕。
他的內心是脆弱的,所以才會這麼的揣揣不安,才會這麼的防備,才會這麼的封閉著自己的心。
陳葡萄看著霍屹,她慢慢的將手給抽了出來,她感覺到自己有些暈眩,血還在流著,手上也是劃傷的流滿了鮮血,她快速的站了起來,鮮血已經流滿了襯衫,淅淅瀝瀝的滴在了地上。
陳葡萄快速的走了過去,拿起醫藥箱,對著鏡子徑直對著自己的額頭消毒,那直接鑽心的痛意讓陳葡萄倒吸了一口冷氣,陳葡萄快速的用著創口貼隨意的就在額頭上貼著,還有手上她也是隨意的纏上了繃帶,現在才發覺道是有多麼的疼。
陳葡萄看著自己的白襯衫上已經有了血跡,她又快速的在襯衫上洗了洗,現在已經濕了,幸虧房間裏還是有著暖意的,估計要是出去了,可能會更加的冷的刺骨了吧。
陳葡萄走了出去,看著外麵的狼藉,心裏麵就如揪心的一般,帶著痛意,她走了過去,拿過來一個紙質箱子,將地上的碎片,物品都撿了起來,還能用的給回歸原位,地上散落的白紙報表,陳葡萄也快速的就給整理好了,回歸到霍屹的原位。
可是,這個時候,柏晟也是不在的,想要尋求柏晟的幫助,因為她並不知道霍屹的內心深處究竟有著多麼大的傷害,當年的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葡萄也僅是隱隱約約的知道,霍屹與媽媽之間的糾葛,那麼霍屹的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葡萄繼續收拾著,倏地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報紙的碎片,看的出來十分的陳舊,就像是快要斷了線的娃娃一般。
陳葡萄跪在地上,將那些報紙碎片全部收進自己的衣服裏,她要給他還原好,將整個辦公室都收拾好了以後,陳葡萄才有些暈眩的顛坐在那裏,有眼無神的,她微微的靠在紙箱子的那裏,不知道霍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
她的眼睛緊緊的就是注視著前方,霍屹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捂了捂自己的頭部,他感覺到自己的襯衫上也沾了一點血滴,剛才發生了什麼?
記憶快速的回籠,霍屹近乎是一瞬間就想了起來,陳葡萄...陳葡萄!他把陳葡萄給誤傷了。
他快速的坐了起來,想起了剛才陳葡萄給他吃藥,求他的時候,說自己願意幫助他的時候那種苦苦的哀求感。
霍屹是知道自己發作的時候有多麼的恐怖的,讓陳葡萄經曆過一次以後,他並不想讓陳葡萄再次的看見他的恐怖,因為他的內心是害怕的,他害怕自己這麼可怕的樣子,可怕的內心,會嚇跑陳葡萄,會讓唯一一個他想靠近的人,也像徐曉雅一樣,帶著恐懼的眼神逃離他,視他如神經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