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良久,塗山南漓才反應過來,轉過身看向尚淵。
“……好久不見。”
“你……怎麼樣?”
尚淵滿心是失而複得的驚喜,而這份驚喜來的太突然,以至於他都不知要如何說話。
“很好,多謝尚淵帝君關切。”
塗山南漓端得一副疏遠恭敬的模樣,甚至讓尚淵瞧不出一絲絲的喜歡之情。
他眸色暗了暗,臉上的笑也淡了淡。
“阿漓,我……”
“尚淵帝君。”
塗山南漓打斷了尚淵的話,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責怪,好像她接下來的話是如何的順理成章。
“您該稱呼我為塗山南漓,我們之間並不熟識。”
尚淵身子一冷,神情有些僵硬。
“我們是夫妻,怎麼能不熟識……”
“那是曾經。說來我與帝君也不過是年少偏執,隻覺得想要的便是適合的,如今死了一遭,我也想明白了,命裏無時莫強求,帝君心係玉芙,之前是我錯了。而現在,我與帝君和離,本就沒有什麼夫妻情分,又何必裝的熟悉呢!”
塗山南漓說著話時沒有半分的置氣,隻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可她這樣的平淡,無異於在尚淵的心上插了一把刀,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阿漓,你別這樣,我……之前是我不對,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傷害了你,還害的你……可是現在我知曉了,我喜歡的人是你,我想娶的人也是你。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尚淵苦澀的說著,整個人顯得有些可憐。
這樣的尚淵是塗山南漓沒有見過的,隻覺陌生又有些驚愕。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了解尚淵的,即使他不愛她。
可是現在看來,其實她了解的那個尚淵,隻是不愛她的那個尚淵。
“……帝君莫要再胡言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我便同哥哥回青丘。”
塗山南漓福了福身,拉著塗山鬱泫便要越過尚淵,離開紅線樹。
尚淵見狀下意識的跨了一步攔在兩人身前,不為別的,隻是不想塗山南漓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塗山南漓看著尚淵,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之前在紅線樹內,塗山鬱泫有給她講一些她死後發生的事情。
不過大多是圍繞著青丘和崇吾,很少提到尚淵。
此番見他這般行徑,隻當是他不願輕易放她離開。
“尚淵帝君若是因為七百年前我耽誤了你同塗山玉芙的婚事嫉恨與我,我無話可說。帝君若是覺得我之前一死不足以補償對你的傷害,那便提出個事來,隻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辭。這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