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將手中的喜冠砸在了地上,高聲譏道:“不想做了,你能耐我何?!”
族老沒想到尚淵會如此,當即竟然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他指著尚淵的手不斷的發顫,好像下一瞬整個人便要昏過去一般。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不少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塗山南漓身上,等著瞧她怎麼辦。
而塗山南漓似乎什麼都感受不到,隻是默默的摘下了鳳冠,無奈的歎了口氣。
“尚淵,你這個計劃,真的不怎麼樣。”
這聲音……
族老驚愕的看著塗山南漓,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隻見塗山南漓隨手將鳳冠扔在地上,整個人周身仙力閃過,便幻化成了另一番麵容。
而那張麵容赫然是塗山鬱泫!
尚淵聽著塗山鬱泫的埋怨,冷峭一笑,看著族老的目光更是凜冽。
“過程不重要,隻要達到目的便可。”
塗山鬱泫聞言倒是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沒錯,隻是下次,不如我們換一下,我扮做你,你扮做阿漓,想來這戲碼也能演的長一些。”
塗山鬱泫就這麼說著,身上的大紅嫁衣倏然換做了月白長袍。
他右手持著劍,輕飄飄的落在了比翼鳥族族老的脖頸處。
“你想說什麼不如早些說完,免得話多了,到了下麵,閻羅都不願收你。”
族老看著閃著冷光的劍,身子一下子就軟了。
他敢這般放肆就是因為他知道,尚淵不會動手取了他的命。
可現在掌握著他生死的是塗山鬱泫,他不敢去賭。
畢竟八百年前,塗山鬱泫的殺名還在兩族流傳。
塗山鬱泫看著不說話的族老,看向尚淵道:“你若不說話,我便殺了?”
“不忠之人,留之何用?”
尚淵反問著,不待塗山鬱泫動手,手中長劍閃過,直接將族老捅了個對穿。
族老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這般死掉了。
台下的比翼鳥族眾人看著這一幕,無不嘩然。
要知道,族老在族中的位置,有時甚至要比帝君的身份還要尊貴。
可是現在,尚淵就這般連說不說一句,理由都不給一個的,就直接將族老殺了!
尚淵看著底下麵麵相覷的族人,沉聲道:“族老謀害父皇,挑動兩族戰爭,罪不可恕!”
“……你胡說,我爺爺才不是這樣的人!”
一道稚嫩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他是剛剛死掉的那位族老的孫子,向來受寵,也做了不少天怒人怨額事。
隻是礙著族老的存在,沒有人敢說什麼。
不過現在族老一死,倒也沒什麼顧忌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這樣的孫子,族老還能是什麼好人?!帝君殺的好!”
“殺得好!”
底下傳來陣陣應和聲,那人見周圍人如此說,一張臉漲得通紅。
尚淵瞧著也不跟他計較,反正日後總有算總賬的一天。
隻是現在,他要做的,是解決崇吾和青丘之間的世仇!
“八百年前一戰,我至今不敢忘卻,那一站,我崇吾失去了無數兒郎,我父皇也戰死沙場。同樣的青丘也是一樣。後來青丘與崇吾聯姻,本該是永結同好,可是因為我的原因被奸人算計,差點害的青丘與崇吾再起紛爭。今日,青丘助我鏟除奸人,我在此立誓,隻要我還活著,還是崇吾的皇,崇吾與青丘永不開戰!”
尚淵此話一出,下麵沒有人敢說話。
畢竟青丘與崇吾積怨甚久,不是說能解開便解開的。
塗山鬱泫站在尚淵身邊,看著底下兩廂沉默,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兩族族人,清了清嗓子。
“尚淵所言便是我青丘所願,我塗山鬱泫,青丘狐帝在此立誓,青丘願與崇吾共立盟信,不起紛爭,和平共處,永結交好!”
塗山鬱泫此話一出,在場的青丘之人盡數跪在地上,應聲答複著。
而崇吾山的人見狀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叩拜在地。
一場戰爭就這麼不費一兵一卒的結束了,猝不及防,卻也合情合理。
塗山鬱泫看著不知在想著些什麼的尚淵,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你們比翼鳥族的族內之事了,我本不該過問,不過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是如何想的?”
“該如何如何,父皇沒做完的事,我也該去完成。”
尚淵說著,手中的玉戒閃著微光。
塗山鬱泫瞧著愣了下,到時沒想到,這東西還存在。
“那阿漓呢?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