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見她如此衝動,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扯了回來,攔在門口不讓她出去:“胡鬧,你現在去找你爹哭鬧,得不到半點好處!”
宋書彤急得不行,使勁去推她,任性的嚷嚷起來:“我不管,我絕對不能讓宋書綺嫁給大表哥!她想嫁給大表哥那是做夢,想都別想!”
“彤兒,你冷靜一下。”於氏緊緊的抱住她,卻被她胡亂推搡,臉上還被撓了一下,疼得不行,氣道:“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你再鬧下去,娘就不管你了。”
宋書彤身子一僵,見於氏真生氣了,這才逐漸安靜下來,委屈巴巴看著她:“娘,那你要幫幫我啊。”
“你是我的女兒,我不幫你幫誰?但前提是你要聽話才行,否則就壞了娘的計劃。”於氏心疼的不行,哄道:“這事決不能亂來,咱們得從長計議。”
袁氏也勸道:“二小姐莫慌,大小姐不是還沒嫁過去呢,就算是上了花轎也不一定就成定局了,沒入洞房就還有希望。”
於氏雖覺得這話不太好聽,可不得不承認有些道理:“就是這個理,還沒到最後一刻,你慌什麼?”
宋書彤就是一時沒了理智,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那我明白了,娘你放心,我不會再衝動了。”
於氏欣慰的點頭,隨即瞥了一眼袁氏道:“你先回去吧,不要讓她起疑,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待袁氏離開,她這才拉著宋書彤坐下,低聲說道:“你去跟你爹鬧沒有用的,隻會讓他更加心煩,再鐵了心讓那個小賤人嫁過去,那你怎麼辦?”
宋書彤抓著她的袖子晃了晃,一臉的不依:“我不要宋書綺嫁過去,我……我喜歡大表哥……”
“娘明白,你的心思娘都懂。”於氏憐惜的看著她,又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要想讓你爹回心轉意,就必須要讓他心疼你。”
宋思彤眼圈紅紅道:“那我該怎麼做?”
於氏擦了擦她的眼角,給她出謀劃策:“為今之計,就必須討好你爹,你聽娘跟你說,這事你還得這般……”
……
袁氏離開於氏的院子,本打算悄悄溜回去,不想剛到了門口,便見到宋書綺正坐在院子當中,笑意吟吟的望過來。
也不知怎的,袁氏被她瞧得心中一跳,佯裝鎮定的行禮道:“老奴見過大小姐。”
宋書綺似笑非笑的望著她,悠悠問道:“你剛才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袁氏目光有些猶疑,巧言解釋道:“老奴打掃完院子閑著無事,便想著出去走走,大小姐找老奴可是有事要吩咐?”
宋書綺若不是早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說不準還就信了,意味深長的問道:“真的隻是出去走走?”
“是啊,老奴回來的晚了些,請大小姐恕罪。”她擺出一副恭敬知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宋書綺沒事找事,故意找麻煩。
“撒謊!”宋書綺聲音驟然冷下來,厲聲道:“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裏了?”
袁氏心中一跳,難道她發現了?麵上卻故作茫然道:“老奴不明白大小姐在說什麼。”
“你是去給於氏通風報信了吧。”
宋書綺此話一出,袁氏心中猛跳,強硬壓下心中的驚惶:“大小姐,您誤會老奴了,老奴並沒有去見夫人啊。”
宋書綺見她還裝模作樣,便冷笑一聲道:“你以為自己給於氏通風報信是立功,卻不知道那些消息是我故意讓你聽到的。”
袁氏微微一怔,來不及多想便脫口而出一句話:“你早就知道我在偷聽?”
宋書綺唇角的笑意加深:“你承認了?”
袁氏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忙捂住嘴巴,麵上是藏不住的慌張,更不知該如何解釋。
院子當中的下人們也紛紛嘩然,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老實的袁氏,竟然和於氏有關係。
宋書綺冷眼望她:“你是我院子裏的人,卻吃裏爬外背叛我,和於氏勾結不清,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袁氏額頭上冒出冷汗,對主子們來說最忌諱的就是下人吃裏爬外,這乃是大罪,她死活不能承認,強辯道:“小姐冤枉我了,老奴絕對不敢做出這種事。”
宋書綺見她還在嘴硬,便故意嚇唬她:“方才你出去之後,有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可有人見到你去了於氏的屋子。”
袁氏臉色瞬間蒼白,她並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著自己。
宋書綺心中暗笑,事實上她並沒有派任何人去,緩緩起身道:“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隻好把你帶到母親那裏,是打是罰,或者是發賣出去,都看母親怎麼決定了。”
言罷,她作勢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