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綺微微咬牙,看到不遠處被纏住的盧熔和兩個護院,便知道隻能靠自己了,看到外麵人來人往的街道,大喊一聲:“大家快報官,強盜殺人了!”
外麵不明所以的人們,往屋裏瞟了一眼,看到正在對打得幾個人,也不敢耽擱,便有人奔衙門跑去。
碧痕也跟紅袖學,逮著什麼扔什麼,一時間那蒙麵人還真拿她們沒有法子,宋書綺認準空隙,將頭上的發簪拔下來捏在手中,彎腰靠近那蒙麵人。
對準大腿狠刺下去!
蒙麵人痛呼一聲,其他蒙麵人分心看過來一眼,就被盧熔抓住機會,將那黑衣人打倒,衝過來拉住宋書綺,低聲道:“小姐,快走。”
幾人忙朝外麵跑過去,幾個蒙麵人立刻舍棄了兩個護院,衝她們追去,可到了外麵,街上人流湧動,幾個眨眼間,就跟丟了。
宋書綺躲在一個巷子中,盧熔在巷子口往外麵看去,半晌後道:“安全了,他們已經走了。”
宋書綺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追殺我,我好像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於氏也死了,隻剩下宋書彤,根本不足為慮,若請殺手,她哪來那麼多銀子,更何況這些人的目標……好像是那個婆羅國使臣。
“不管怎麼樣,先回府吧。”盡管那些人已經走了,可盧熔還是不放心,論單打獨鬥,他並不怕,可是還要保護小姐,他有些雙拳難敵四手。
“走吧。”宋書綺點頭。
一行人出了巷子,正好看到了正在街上四處張望的護院,兩方彙合,往府中走去,接下來宋書綺就再也沒有出門了,直到一道聖旨降下來。
原來,此事終是鬧大了,再加上使臣已死,而當時在場的人就是宋書綺,皇帝立刻下旨召她進宮。
送走宣旨太監,嶽氏忍不住問道:“綺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使臣在一起?”
上官月在一旁幸災樂禍道:“那誰知道呢,二哥剛走沒多久,二嫂這是不甘寂寞了。”
“閉嘴。”宋書綺這次沒有給她好臉色,冷冷斥了一句,隨即道:“祖母,此事說來話長,我先進宮,等回來以後再跟您解釋。”
嶽氏沉默片刻,道:“去吧。”
禦書房中,皇上就坐在上首,下首是右相和一幹大臣等,人不多,卻都是朝中的勾股之臣。
“參見皇上。”宋書綺福了福身。
皇帝微微抬手:“起來吧,朕聽說使臣被殺之時,與你在一起,可有此事?”
“回皇上,確有此事。”宋書綺沒想過隱瞞,皇帝既然叫她來了,就說明早已經了解前因後果。
撒謊,隻會惹怒皇帝。
“嗯。”皇帝的臉色稍稍緩和:“那你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書綺恭敬道:“是。”隨後她將自己如何和使臣認識,兩人又如何在一個茶樓內喝茶的事緩緩道來,並未有所隱瞞,本就沒什麼見不得人,她一臉坦蕩。
皇帝微微頷首:“原來如此。”
宋書綺垂眸道:“請皇上明鑒,民婦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使臣,使臣死後,他們就想要殺民婦,幸好民婦當日帶了幾個護院,這才幸免於難。”
“那你昨日為何出門?”
宋書綺早就料到皇帝會有此一問,略有些羞澀道:“回皇上,民婦與夫君一直想要個孩子,雖然遲遲沒來,昨日民婦是出去買布料,順便打了一把長命鎖。”
她從懷中拿出長命鎖呈上。
皇帝一看,的確是新打造的,便道:“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此事與你無關了。”
“皇上聖明。”宋書綺提著裙擺跪下:“皇上定要相信民婦。”
“不可啊,皇上。”右相忽然出聲,他看了一眼宋書綺,道:“皇上,若說此事和她無關,老臣可不相信。”
皇帝看了一眼右相,微微眯眼,眸中分辨不出是何情緒:“那右相以為應該如何?”
右相一臉正義:“老臣以為,此事疑點頗多,將軍夫人既然已經和使臣被殺一事扯上關係,就不能輕易離開,應該將她暫時留在宮中,何時查出真相,再放她回府,也可作為保護。”
宋書綺微微蹙眉:“皇上,民婦身為人婦。哪有不歸家的道理,若是有關案子的事,您隨時傳喚,民婦定立刻到場。”
“可這件事和你有關,你就不能走。”右相似乎是下命令已然成為習慣,擰著眉頭道:“你留在這裏,更方便我們查案。”
宋書綺心中暗暗著急,可她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右相吵起來,那對上官錦的名聲絕無好處。
就在此時,皇帝開口道:“右相言之有理,不過鎮遠將軍出征在外,他的夫人卻被扣在宮中,委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