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問題,景離和雲卿兩人都沉默了。半晌過後,才聽到景離開口說道:“你說得沒錯。”他頓了頓,又道:“南疆巫女這件事情……我信你。”
既然她說出來,就定然是有了依據。若是她想說,他願意聽。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信任她。
安閑歌聞言,唇角微揚。這種無條件被人信任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隻是,她還未說話,雲卿就一臉不可置信道:“她是不是說什麼你都信?”
這貨是真的失憶了嗎?怎麼比沒有失憶之前還信任安閑歌了呢?還是他錯過了什麼?
“我如今無憑無據,有人不信也是正常的。隻要用我的血去試試,不就知曉真假了嗎?”安閑歌並非在意雲卿的質疑,她緩緩的開口說道。
雲卿張嘴想要說什麼,景離便道:“如此甚好。如今隻要將書中記載的那幾味藥找到,便可以解了族長身上的蠱毒了。”
雲卿無奈的看了景離一眼,他怎麼就不擔心他自己身上的蠱毒呢?話說回來,若安閑歌真的是巫女,這可就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景離知道雲卿對安閑歌有成見,並且這成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消除的。於是,他又開口說道:“你速速去將書上的藥材準備好,然後再請巫醫來一趟。”
雲卿聽到這話後一臉為難的回答道:“這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他當時隻顧著高興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書上的藥材幾乎都滅絕了,現在要上哪兒找去?要是安閑歌真的是巫女的話也沒用啊。
景離聞言,眉頭稍擰,隨後道:“南疆尋不到嗎?”這南疆的書籍記載的莫非不是他們這裏的藥材?
雲卿撇了撇嘴,隨後解釋道:“那些藥材的確是南疆的,我曾在其他的醫書上見過。隻不過現下幾欲滅絕了,怕是……”
他後麵的顧忌沒有說下去,隻是為難的看了景離一眼。
安閑歌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之後,又拿起自己手上的書看了一眼,隨手順著翻到後麵一頁。
她又看了看,眸底閃過幾抹驚訝。她看向雲卿,道:“那些藥材可以被代替,隻要有烏有草就夠了。”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找到烏有草,再用巫女的血做藥引,這藥效是一樣的。”
雲卿皺了皺眉,拿過她手上的書,看了半晌之後才道:“你可知道這烏有草是什麼東西?”
安閑歌確實不知道,於是她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景離見狀,開口解釋道:“烏有草之所以名為烏有,就是它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聖草。它的藥用性極高,隻要那人還有一口氣,它都可以救回來。不過它生長在極寒之地,成活率極低。相比於之前那些幾乎滅絕的藥材,這烏有草更是難尋蹤跡。”
南疆果真是南疆,什麼稀奇古怪的藥材都有記載。隻是它也隻是有記載罷了,可不一定真的有這些東西。
“這麼說來,這兩條路都堵死了?”安閑歌臉色微變,這主意還不如沒有呢,都是一些找不到的藥材和什麼絕無僅有的聖草。
雲卿沉默了片刻,才搖搖頭道:“那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