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和齊珩迅速交換了個視線,這場瘟疫背後的情況終於快要浮出水麵了。
兩人趕到的時候,司徒任正滿臉愧疚的靠在床頭。
他的臉色慘白,身體還十分虛弱,臉上的痛苦幾乎凝成了實質。
“都怪我的警惕心太弱了,若是我能早一點發現不對勁,百姓們就不用受這場苦了!”見他們進來,司徒任滿臉苦澀地懺悔。
齊珩緊緊皺起了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場瘟疫當真是有人策劃?”
司徒任不知如何解釋,他眼底閃過恨意:“雖然我不知道幕後是誰,但這件事絕非意外!”
早在事情發生的半個月前,司徒任就收到消息,有人在城外的河流源頭發現了兩頭豬的屍體。
“那河流源頭地方十分偏僻,尋常人根本不會到那去,當時我也沒多想,隻是讓人將那兩隻豬的屍體清理幹淨。”
清理幹淨後,司徒任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卻沒想到不過是個開始。
沒過兩天,又有人在同樣的地方發現了更多的豬屍體。
這一次豬的屍體已經腐爛了很久,那樣子看上去極為惡心。
司徒任這才覺出些不對勁來,但他也沒往深想,隻是讓人嚴格把守在那裏,若是發現可疑之人就立即抓起來。
有人駐守之後,源頭倒是沒有再見到豬的屍體,可城中的水井等地方陸陸續續也有人發現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還沒等司徒任去調查事情的原因,城主府就受到了襲擊。
“我當時真的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卻沒想到會釀成這麼大的禍事。”司徒任追悔莫及,若是自己在第一次發現異常的時候就果斷出手,事情必定不會發展到這般嚴重的地步。
蘇悅讚同他的觀點:“按照你的說法,倒是和這病症對上了號。”
之前她便懷疑這場瘟疫和不幹淨的水或食物有關,現在更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要是司徒任及時出手,事情確實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司徒任艱難下床,跪在地上:“這件事都是因為我的不重視而引起,還請……公子賜罪。”
“賜罪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將這些病人救回來,怎麼讓琅城恢複生機。”齊珩麵無表情的說。
責任一定要追究,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救回染病的百姓,讓琅城恢複秩序。
沒有人會比司徒任這個城主適合這個任務。
司徒任羞憤欲死,他重重的磕了個頭:“我一定盡全力而為。”
事情的真相已經清楚,蘇悅也想到了藥方應該怎麼完善。
“我會去調查清楚背後的事。”死豬不會自己出現,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蘇悅點頭:“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裏治好那些病人。”
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決心。
十天後,就算是最嚴重的病人也脫離了生命危險。
雖然還沒有恢複如初,但他們已經不會因為瘟疫失去生命了。
蘇悅和大夫們創造了一個奇跡。